他见到祝又又后,简言告知她立即将王虎交给警察即可,“后续问题你就别再管了。”
可王虎手术还没做完,现在还没脱离危险,祝又又已经犯过一次断崖式切割的错误了。
她不忍甩手走人。
“我等他做完手术,看看情况再说。这孩子并没伤害我,不过是自己一时没想通罢了。”
司贯行闻言,面色沉着,却带着些许警告意味地平声道:
“祝双,这人已经成年了,完全具备刑事责任能力,且不说你已经及时将人送来医院急救,就算他在你家里自杀丧了命也是他自己选的,跟你丁点儿关系没有,最重要的,他现在是非法入室证据确凿,已经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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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有自闭症!精神病人在作出一些行为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说不定、说不定就是还想继续给我送快递而已!”
比起祝又又六神无主、又起伏不定的情绪,司贯行被如此强硬地打断,却丝毫没有要生气的迹象。
他只稍稍吞了半口气,抿了抿唇,捞干的告知其可能不愿面对的事实:
“祝双,有件事刑警那边现在还没完全证实,但证据他们已经带回去化验了。
我觉得你该知道。
你以为这自闭症就是个不懂事儿的孩子。
实际上他已经精神分裂到敢给你下药了。
知不知道你吃完饭以后,为什么那么快就觉得困了?嗯?”
听闻此,祝又又倏地后背一麻,侧过头看向司贯行。
不敢置信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原来,刑侦那边派过来的老警察比较有经验,在通过监控分析、以及专业空气检测的仪器排查后便笃定提出,王虎在入室后,大概率是在两个花瓶中加入了类似‘听话水’的迷幻剂。
这才致使祝又又在用餐后感到困乏,且在返回卧室后很快熟睡。
不过许是因为剂量不大,这种挥发下药的形式、就没达到预期的致幻效果,所以祝又又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
但按常规作案手法推想,既然被害人已被迷晕,作案人完全可以趁机用纱布等物品加大药量、更进一步接触被害人呼吸道,以提升药效,进而……
可在此事上,司贯行差点又犯了班门弄斧的错。
专业人士来现场一看便知,且不说祝又又自己没觉得有人碰过她,现场也并未发现任何不可描述的异常痕迹。
尤其在确认被害人正处于经期这点后,现场干净整洁,更能排除她遭受过性侵的怀疑。
然而那王虎没对熟睡的祝又又做过什么,不代表他从没有过此等禽兽计划。
司贯行以为把这些告诉给祝又又,这算姐还是妹的,就会因害怕而服软听话。
他还自以为是地朝他家小孩儿示意一下后,又对祝又又总结了句:“总之你俩就先回家,我在这儿盯着,他是死是活我明儿早上肯定告诉你。”
岂料,祝又又刚还有些激动,眼下听闻这可怕的作案手法后却平静得很,竟又后退两步干脆坐下。
“不用,你们都走吧,他是在我家出的事,死活我都要自己盯着,等他醒了,我问问他到底要干嘛。”
“欸欸、又又姐不放心就让她在这儿吧,我陪她。”
小T站在一旁,听自家老干部分析案情的时候真真是又傻又怕。
可又又姐不仅不怕,还态度坚决。
见司贯行下颌绷起,她忙上前打圆场。
赶忙拽走他撒娇说饿了,让他去买饭,才阻止了俩人继续争辩。
司贯行也没较劲,他应下后拍了拍小T的头,自然朝楼梯抬脚,打算学他家小孩儿,给赵寅礼打电话告状。
可惜电话微信都没联系上,司贯行稍琢磨了下,觉得这事儿不算小,攥着手机的指尖稍一使力,就给他爸打去电话,拜托司部长帮忙转着圈儿找一下人。
对于儿子突然要找一个当兵的,司怀民很是疑惑:“支队还是总队的?除了名字,还有什么信息?”
没有。
司贯行一时间想不到什么重要信息,只好有啥说啥:“他之前替、替他爱人领养过一条预备役警犬,叫虎子……”
其实像赵寅礼这样的特战队员,生活中对外透露的信息这么少,是好事。
不过再少,对于某个圈层的真老干部来讲,想找一个有编制的子弟兵也不是什么难事。
听他爸担保说肯定把事儿给他办了后,司贯行没出去瞎溜达,就叫了外卖在医院大堂等。
他爸可真靠谱儿。
外卖员还没到,他就接到了赵寅礼回过来的电话。
俩男的一对齐信息,司贯行才知,那诡异的鞋盒事件,那祝姐还是妹的,竟然都没告诉自家爷们儿。
比起他家小孩儿有点啥事儿都担惊受怕、处处向他求助的娇软性子,这祝姐的逞能劲儿可真是够丙寅哥喝一壶的。
司贯行也算是难得多管了一回闲事,他把自认该说的话都说了,叫赵寅礼就算不能过来,也尽量劝祝又又别再管那精神病——
“我怕她会心软出谅解书,对那快递员入室的罪名不予起诉,要是经鉴定,他在作案时精神状态正常,也就不会被强制医疗,那这人既然已经开始对祝双以怨报德了,往后一直在外头晃荡,一准儿少不了再出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