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明一脸严肃:“我生什么气?之维师兄天生道体,念头通达,他能亲自教导清灵,这是清灵的福分。莫说他是灵官转世,就是玉皇大帝转世,他今生也是我龙虎山的弟子。淮易,君子莫要背后论他人长短。何况你还是修行之人,更是天师府天师,身为正一领袖,更要注重这些。”
张怀义翻了翻白眼,呢喃道:“难怪当年师父没让你下山,依你这性子,怕不是要饿死。我哪里是在议论之维师兄,我是为清灵抱不平罢了。毕竟是我龙虎山下任天师,你这师父不操心,还不能让我唠叨几句了。”
田晋中放下茶杯,一脸笑意道:“怀义,都说人老成精,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了我俩?年轻时不懂事便罢了,如今都是快要入土的人了,还是这般,你可真是一点没变啊。”
张怀义翻了个白眼,把手里的棋胡乱一扔:“不玩了,没意思。”
田晋中继续笑道:“这整个山上最数你争强好胜,之维师兄如何不知。不让你去,自然有不让你去的道理,何必如此。再者说了,师父不经常说吗?正是修行时,你如今的蛰伏,与你而言,未必不是最好的修行。话又说回来,你若要是有那本事,自己打破天门飞升上去,谁又能拦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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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义撇了撇嘴:“你以为我不想啊?你也别说那风凉话,还快入土?就以你那修为,我没看错的话,先天一炁已经统领全身了吧。啧啧啧,要说起来,以一统万,数你做的最到位了,我这天师应该你当。就以你的修为,不说千岁万岁,想死怕也没那么简单吧。谁能活得过你啊?”
张玄明此时也是一脸严肃道:“老而不死谓之妖,晋中师兄,我虽比你入门晚,但有些事儿还是要提醒你一二。想想当年司马懿。。。。。”
田晋中听到这里,赶忙打断道:“行行行,这不是开导怀义吗?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玄明啊,怎得你都这般岁数了,还是一点不知变通啊?这都什么年月了,还扯那老黄历做什么?我这勤勤恳恳给国家卖命,给龙虎山谋福利,怎得到你嘴里成了司马懿了?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们,我喝茶行了吧。”说完便端起茶杯,闭口不言。
张玄明见到田晋中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接着转头看向张怀义:“怀义,之维师兄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师弟的,若比他强,说他便也就说了。但我等修为比他不上,道心无他稳固,念头更是纷杂。如何还能计较?静心,静性,方为修行人。正是修行时,你莫要自误啊。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谴其欲,而心静之,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张怀义听的顿时头大,赶忙认错:“玄明师兄,莫要说了,我知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在背后议论他人了,求你快快收了神通吧。”
玄明皱眉摇头,心道“怎得同为修道人,却一个个的都是这般。”接着也端起了茶杯,品起了茶来。
就在三人安静的品茶之时,一名弟子跑了过来:“师父,师伯,不好了,有人来砸场子来了。”
张怀义手里端着的茶杯顿时被其捏的粉碎,接着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怒声道:“什么人敢来我龙虎山砸场子,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去,取我天师剑来,我倒要看看,来我龙虎山砸场子,他脖子到底有多硬?”
田晋中则瞥了一眼张怀义,无奈道:“怀义,你先坐下,你不先问问怎么回事就如此,万一是个误会怎么办?焕金,你先说说,什么情况?谁来了?怎么好端端的砸我龙虎山场子做什么?”
只见那名被叫做焕金的弟子缓了口气,这才道:“我也不知是什么人,他们自前山过来的,原以为是游客,我便好言劝其折返回去。怎料这些人却硬要闯我龙虎山后山不说,还非要天师出来说话,不然就要把这龙虎山一把火烧个干净不可。”
张怀义顿时怒上心头:“烧我龙虎山?谁给他的胆?走,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寻死的货,敢来我龙虎山放肆。前方带路。”
田晋中与张玄明对视一眼,也赶忙起身,追上二人一同前往。倒不是怕张怀义吃亏,毕竟如今这世间的异人,有一个算一个,只有张之维不下界,捆在一起都不够他张怀义收拾的。他们只是担心张怀义盛怒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地将人宰了,到时即使有理也没理了。
来到大殿,只见一群人立在大殿中央,满脸怒意,气势汹汹的冲着周围天师府的弟子怒骂着。而天师府的弟子则是一个个地低着头,不敢回话,甚至不敢抬眼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