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的人群亦是再度窃窃私语。
此时气氛微妙,秦尘快速略微思考,于是计从心来。酝酿情绪,脚步一跨,来到老人身前跪地大拜,而后双手仅仅抱住老人大腿,幽怨又哀伤道:
“外祖父,尘儿可想死你了。母亲在家时无一日不在对尘儿诉说着对您的思念,并时常提及外祖父的为人是如何的睿智、和蔼、令人敬佩。尘儿牢记心中,尤不敢忘,以为榜样。今日得见,更觉外祖父平易近人,终是一解这仰慕之情,相思之苦啊~”说罢,更是声泪俱下、泣不成声。
这演技怕是二十一世纪的偶像爱豆们看了都得竖个大拇指,喊一声哥。
“好孩子,好乖孙快快起身,既入我乌家堡,便与慧儿、垢儿一般喊我祖父便可。”老人拉起秦尘,仔细端详着,满意的点点头说道。
“父亲,这于礼不合,更有失体统啊!”舅舅迈步而出,作揖急言。
此时大厅众人又是窃窃私语。
“这孩子从小孤苦无依,随父母流浪在外,身世尤其可怜。若不是突遭变故,我祖孙二人此生怕是都不能相见。况且小老儿已近耳顺之年,怕是时日无多,今日便不讲理法,只论亲情,任性一回。”拉起袖口,轻抚眼角,假装抽泣,做出一副拭泪的样子,边说边拄拐,一路踉跄着来到神像边。虔诚作揖一拜,并转身不急不慢、掷地有声地对众人说:
“老夫昨夜有幸得墨家先祖托梦,言道将有玄鸟转世入我乌家堡,今日果见一群乌鸦盘桓堡中,久久不散,如今一想,先祖所说玄鸟转世必是尘儿,绝无他人。众长老、执事以为如何。”
语毕,众人又是一阵低声细语的讨论之声,于是老人看向左手边排首之人问道:“三弟,你说。”
“大哥,我没意见!”依旧是站在一旁,云淡风轻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