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庙巍峨耸立,石阶层层叠叠。
庙门两侧,雄狮石雕怒目圆睁,气势磅礴,守护着这方净土不受侵扰。
大厅之内,光线昏黄而神秘,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岁月沉淀的木质香气,这香气袅袅上升,与高处缭绕的烟雾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氛围。
四周墙壁,镶嵌着无数金色与黑色的图腾,它们或狰狞、或慈祥,每一笔每一划都蕴含着先祖的智慧与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
中央,一尊巨大的神像端坐于高台之上,其面容威严,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高台处赫然刻着一个“墨”字。
此刻,宗庙内汇聚了族中长老和精英,他们皆身着黑色粗布素衣,面容肃穆,共同等待着即将召开的族会。
秦尘一行人进入庙中,人群自动分开。只见,左手边排首一人,头发斑白,留有长髯,身材高大健硕,肌肉虽不似年轻时那般紧绷,却依旧透着不屈的力与美,目不斜视、从容的站在一旁。
站立于族群聚会的中央,有一鹤发童颜的老人。他的身高虽不及常人,但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威严与力量,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他身穿一袭由族中最优秀的工匠用传统技艺编织而成的长袍,长袍上绣着繁复的图腾,每一个图案都承载着族群的信仰与故事。族长手中握着一根拐杖,拐杖由古老的木材制成,表面被岁月磨得光滑如镜。
老人持拐轻敲击地面,那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在整个聚会场地回荡,嘈杂的人群声此刻便都安静了下来。舅舅顺势带着儿女站到了右手边排首的位置。
“哼,十年前你执意要脱离我乌家堡,与那人远走高飞,如今回来,又是哪般?”老人横眉怒目道。
母亲闻言,泪眼婆娑,双膝跪地,伏地大拜:“不孝女自知无颜面对族中之人,奈何家中遭难,我一妇人势单力薄,更无法护我儿周全,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返回族中,拜求父兄及各位宗老念惜往日情分,收留我儿,不孝女即刻离开,绝不逗留,日后必定日夜为乌家堡祈福,感恩戴德。”说罢,更是泣不成声。
见此状,纵是再铁石心肠之人此刻也只有一片柔情,老人刚才的怒意也随即稍减几分,面露悲悯不忍之情刚想言语,却被一名长老抢先开口道:“廷芳,你身为我族中之人,自是知晓族规,莫让我等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