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邡扶住他的头,逼他看向自己:“你什么?你掐的是什么?”
林昇心虚地垂下眼,心脏咕咚咕咚一阵狂跳,张嘴艰难地吐出一个字:“鬼!”说完,猛地一头扎进什邡怀里,抱着她嚎啕大哭,“闻喜,闻喜,我看见一个女人在天上吊着,光脚穿着红绣鞋,然后有很多手,很多手伸出来把她撕碎了,我好怕,我好怕……”
什邡个头还没林昇下巴高,被身高马大的他扎在怀里,实在有些不伦不类。她蹙眉拍了拍他颤抖的肩,安慰道:“那都是梦,你不用怕,梦都是假的。”
林昇从她怀里抬头:“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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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邡推开他,把滑落的毯子给他裹上,递上一颗糖豆给他:“假的。”
林昇接过糖豆含在嘴里,挂在睫毛上的眼泪颤了颤,终于还是掉了下来,在他衣摆上留下一块深蓝。
什邡背靠着车壁,一边想着他的话,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他:“除了这些,你还梦见别的什么了?比如你的家人?”
林昇一个没吃够,又朝她翻开掌心。什邡从荷包里抓了一小把放进他掌心:“小心牙疼。”
林昇咧嘴一笑:“宝哥儿才会牙疼。”
什邡一怔,问他:“宝哥儿是谁?”
林昇眨了眨眼,努力想了想,然后说:“宝哥儿就是宝哥儿呀!”
什邡:“他是你亲人?”
林昇摇头:“不知道。”
什邡:“他几岁?”
林昇已经有些不耐烦,把糖豆一股脑塞嘴里,不顾手上黏腻的糖渍,双手捧住什邡的脸,嘟囔着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