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头戳了戳县令的胸膛,只是最终还是咽下了那个词,对方有功名在身,又是他的雇主,即使他真的很想爆粗口,现在也只能忍着。
“原先这事情和我们县衙没关系,那些人我们没有在明面上见过,就是在明面上见过也无所谓,反正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咱们拿的房产是提前购置的,资金来源也干净,只要一口咬死这东西我们不知情,他们还能吃了我们不成。
这麻烦根本就不是对我们的,你瞎掺合什么?”
“但,若是这些人闹到上面去,若恶了上官,六年大考的时候就是孝敬足额也不一定可以上去了。”
“你你你,你都孝敬了还在乎这些小事情,你说,要是这些人上去告,可以告什么,侵占房屋,那房子是你占的还是我占的,强抢民宅,合着和他们签契约的人是我们?
强卖强买,就是那群人都没有强买强卖,虽然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但都是蒙骗而已,他们都是有脸的商人,手段漂亮的很,所以我才同意的这笔生意。
现在好了,现在好了,我们成排头兵了。”
“别生气吗,吃点葡萄干,西域那边刚送过来的。”
县令看着红温的师爷,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此刻只能尬笑着缓和气氛。
“吃,我还有心情吃,这事情原本就是那群人的麻烦,连带着那个站位不明的皇商都是他们的麻烦,我就不知道了,你一个稳坐钓鱼台的渔夫担心这些干什么吗……”
师爷看着流着虚汗,脸色微微煞白的县令,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这下就连他的脸色也变得煞白了起来。
“你他妈不要命了,你和他们染到一起了。”
“我这一家老小供我到这里来,总要将本金给收回去的,我就参了半成的干股,就半成。
我们买下来的那几座院子虽然好,但是终究太少了点,到时候最多得个五万两,还是有些少了,我就是当时贪心,管不住我这手,都怪我这手,就是不听使唤。”
“你……你……你……”
师爷两眼一翻,重重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