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冯家也同样灯火通明。
之前被沈逾白邀请去一品楼的众人,此时尽数汇聚于此。
“众位知道告示的事了吧?咱们这位新任知州厉害啊,竟以此来收买人心,将衙役们尽数收服,怕是那孙同知早就跟他沆瀣一气了。”
甘焕嘲讽道。
“不过一个州衙,纵使让他全收服又能干成什么事。别忘了,通城可不是州衙说了算。”
另一人恼怒道。
甘焕恼怒,立刻就要还嘴,却被冯知章阻拦。
“今日大家聚集于此,不是为了争论,州衙之事不过小打小闹,最该小心的是知州送去京城的奏章。”
事实上,冯知章昨天就安排人在各个路口拦截,可始终未见沈逾白身边那些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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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做的是见不得光的勾当,若奏章真到了京城,可就只能捏着鼻子掏钱来打咱们自己了。”
冯知章的话让大家为之一肃。
走私私盐是抄家灭族的重罪,他们躲在天高皇帝远的通城,还可过得舒坦。
若名字递到天子面前,他们就再也藏不住了。
唐昌益道:“以沈六元的聪慧,必然料到我们会尽全力拦截他的奏章,定会掩人耳目将人送出丹阳。”
甘焕一听唐昌益开口,立刻嚷嚷起来:“他一共有二十人,又是之前就派出去的,弄不好现如今已经出了丹阳,咱上哪儿找去?”
“海贼事情发生没几天,沈逾白就算当天写奏章,如今也必定未出丹阳。”
唐昌盛忍着怒火解释。
他一向厌烦与蠢人打交道,而这甘焕便是蠢中之蠢。若不是需要甘家的势力,他连一句话也不想与甘焕说。
“那还等什么,往丹阳递信啊!”
甘焕看向唐昌盛的目光颇为得意:“唐家不会在谢知府面前说不上话吧?哎哟我忘了,谢知府是我的妹夫,跟唐家不熟。”
冯知章在唐昌益动怒前先开口:“如今我们同在一条船上,若再不**协力划桨,只能一同沉船。谢知府那儿就只有由甘老爷出面,一定要尽快封锁一切通道!”
“放心,此事我办得漂漂亮亮,不会想某人一般被反杀。”
甘焕的阴阳怪气让唐昌盛憋了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