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心田偷偷发了芽。
“你待我如何,还需我明说吗?先不说蒋府是好是坏,与我而言,这铭府又何尝不是龙潭虎穴。”
棠茵步步逼近,点着铭瑄的心口发问:“自我嫁入铭府,你可有给过我一点尊重。”
铭瑄默言,铭夫人震色,丫鬟们跪在地上收拾碎片,生怕主子们一个生气,拿自己撒火。
铭夫人哀叹连连被搀扶着离去,彻底不想管了,铭瑄坐在收拾好的房间喝闷茶。
越想越气,想了棠茵好些过错,又想了好些自己对她的好。
看着棠茵忙里忙外地收拾金银细软,特意拿了蒋青折的事数落她。
棠茵没有半点曾经为人妾室的尴尬与自责。
她停下动作,仰着华贵的面容,一字一句道:“你若真是男人,就应该去蒋青折面前,指着他的鼻尖质问,与我是否有过鱼水之情!
如今世道要女子遵循什么三从四德,规矩都是男人定的,可你们犯了错,还要我们去承担吗?”
“他蒋青折什么身份,我想反抗,以何物做底气!”
铭瑄顺着棠茵的话语一想,也对哦。
棠茵哪里拧得过蒋县令,一名入了奴籍的妾室,碰不碰她,自是蒋县令说了算。
可话又说回来,这错能算的到他头上吗?
他成了接盘侠,这千般委屈又与谁去明说。
铭瑄扶额叹惋,棠茵收拾好行囊,直接丢出和离书给铭瑄签字。
“这是你娘过目过的,她已应允。”
铭夫人不喜棠茵,一听她要和离,欢欢喜喜准备了和离书,可当棠茵拿出账本时已经晚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东西已经交了出去。
铭瑄一时赌气,提笔写下名字,只等棠茵来找自己道歉求和。
她一农女,先是做了妾室,又成了和离的身份,如今年岁渐长,离开他后,还有谁能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