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阿殊心情不好,脾气难免有些大,你别放在心上,先回去休息吧。”
裴含章只好点头,“我不会生她的气的。”
他回头看了眼静悄悄的屋子,抿了抿嘴,然后悄声离开了缇花小筑。
夜晚,万籁俱寂,缇花小筑的屋内温暖明亮。
沈殊玉窝在窗边的一个小榻上读书,谢嫮则坐在灯下绣一幅锦鲤荷花。
坐得久了,沈殊玉活动了一下微微僵硬的身体,然后转头看向窗外如墨的夜色。
谢嫮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身上的力气是不是恢复了一些?要是恢复了,就起来走走。”
于是,沈殊玉放下书,乖乖起身来回走了两圈,最后站到了窗边发呆。
谢嫮的手指有些酸痛,她放下针线,和窗边的沈殊玉说话。
“还在为沈家的事生气啊?”
那天见过李管家后,沈殊玉便没再出现,但祝和还是看在沈殊玉的面子上,答应跟李管家走一趟。
李管家从祝和那里得知,沈殊玉也和沈瑶华出现了同样的病症,于是临走前想再问候下沈殊玉,但沈殊玉却没见他。
第二日李管家亲自送祝和回来,还顺便带了许多沈府送给沈殊玉的东西,沈殊玉推说身体不适,没有露面,一应事项都是谢嫮帮忙张罗的。
面对谢嫮,沈殊玉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一直都知道他们没那么在意我,可当事情真的这样发生时,我还是不免有些难过。”
谢嫮放下手里的帕子,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要一辈子见不到,那反倒好了,也不必拖泥带水,怕的就是现在这样,逃也逃不开,见了又生气。”
她说的是沈家和沈殊玉现下这种不尴不尬的关系。
沈殊玉沉默不语。
谢嫮推己及人,对沈殊玉说道:“等你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家就好了,要是嫁的远点,那就更好了。”
她想到昨日沈殊玉和裴含章言语不和的事,便试着劝和。
“阿殊,我知道沈家的事让你不开心,不过含章这人你也知道,心眼还没你一半多,他怎么可能非得站在沈家这边给你添堵?
他或许言语不当,但你也不能把这事的气都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