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道:“是以多胜少,傻瓜。”子午乐道:“也不对,应该这样说,我们不会和一个无名鼠辈大打出手。”子午四人笑出声来。
“你!”吐蕃法王古思罗恨得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咯咯作响。
费无极灵机一动,笑道:“法王,方才他们一派胡言,我代他们给你道歉,还望见谅。我觉得你大老远跑来,就为了切磋切磋,实在没什么意思。莫如做些有意思的事,意下如何?”
吐蕃法王古思罗听费无极言语和善,态度诚恳,就道:“何必吞吞吐吐,但说无妨。”
费无极朝子午四人偷笑一下,回过头对吐蕃法王古思罗,认真道:“法王一路辛苦,既然到了少林寺,岂有不见真佛的道理。这真佛就在达摩洞。你还是到达摩洞,磕个头就下山好了。”
吐蕃法王古思罗一脸茫然,问道:“这是为何?”张明远笑道:“难道达摩祖师,法王不该尊重么?”
吐蕃法王古思罗更加糊涂起来,点点头,马上一想,不对头,就随即摇摇头:“本王是吐蕃法王,如何向少室山祖师跪拜,胡说八道。”
费无极道:“法王不必如此,且听我说,你们都是异域之人,非我中原人士。再说了,看看你的头发,与释迦牟尼有什么两样。还有,你给达摩祖师磕个头,你也不亏,说不定达摩祖师在天有灵一高兴,再梦里传你个绝世神功,岂不唾手可得,名垂千古。那时,你就立地成佛了。”
吐蕃法王古思罗越听越迷糊,挠了挠后脑勺,惊道:“此话怎讲?费无极,你又在胡说八道。”
武连道:“看看你,我家师父好心好意,你却当成驴肝肺。你咬吕洞宾一口,对你有什么好处?”
吐蕃法王古思罗摇摇头,惊道:“绿冻冰,没听过。我为何咬它,它是什么?本王素知昆仑山上白雪皑皑,你宋朝东京也有冰雪解渴。西夏乾顺的地宫也有从贺兰山上采集的冰雪。绿冻冰,没吃过。油嘴滑舌,一派胡言。臭小子,再敢信口雌黄,当心本王割了你的舌头。”众人忍俊不禁。
空远道:“说来也没错,吐蕃佛家难道不是从天竺而来?只是与我中原有所不同。既然同奉一尊佛,何必太生分?”
吐蕃法王心中一怔,素知中原人油嘴滑舌,头头是道,论嘴上功夫,与中原人斗恐怕是自讨没趣,故而心烦意乱,掷地有声:“废话少说,与你们絮絮叨叨这样许多,真是浪费口舌。比武,比武。本王原本是来切磋武艺的,你们给我讲了那么多文绉绉的东西,难道是,想给本王洗脑不成?本王才不要听。你们说了你们许多,都是说大唐如何如何,宋朝如何如何。可宋朝再厉害,又能如何?岂不闻,宋朝是士大夫的天下,赵匡胤不是大言不惭的说过,要与士大夫共天下么?他一介武夫,很抬举读书人。怪不得你们一个个油嘴滑舌,说些鬼话,岂不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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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道:“不错,我大宋实乃士大夫的天下,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太祖皇帝便是一个武林高手。别说什么一介武夫的话,这一介武夫也做了天子,可见也非凡夫俗子。虽说文人墨客在我大宋风光无限,你却不知我大宋也有许多武林高手。正所谓,高手在民间,你可知道?”
吐蕃法王古思罗笑道:“这样说来,宋朝民间有高手,这庙堂上皆是酒囊饭袋了。”哈哈大笑,前仰后合,好生了得。
空远与张明远等人面如土色,他们自然心知肚明,如今大宋重文轻武,守内虚外,被契丹、西夏欺负的满地找牙,纵然银子钱多如牛毛,也不过是跪在地上得来许多面子和虚荣。
张明远感到心如刀绞,心中滴血。费无极也是一时语塞,居然说不出半个字来。空远也是无计可施,默然不语。子午神情恍惚,普安瞠目结舌,余下仰天长叹,武连一脸茫然。
吐蕃法王古思罗伸手一指,喝道:“比武,比武。你们宋朝唇枪舌剑厉害,既然高手在民间,何不快快出手,更待何时?”吐蕃法王古思罗看众人一个个面如土色,心下明白过来,这说到了他们的痛点,也说到了他们的心里。这是大宋的伤疤,也是致命的伤疤。心中喜乐无比,总算出口恶气。
此番前来中原,一则打听辽国与女真人的胜负,二则探听宋朝国内虚实。虽说吐蕃早已大势已去,可宋朝依然气壮如牛,武林高手也是层出不穷。如若女真人南下,吐蕃也许会有咸鱼翻身的可能。自然心里暗暗得意,乃是不虚此行。试探少林寺,便是题中之义,自然也是心驰神往了。
空远神情肃穆,缓缓道:“素闻吐蕃法王武功高强,不过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何必咄咄逼人?”
吐蕃法王古思罗站起身来不耐烦道,“休得多言,空远大师,外边请!”随即走了出去。
“法王,请!”空远只好站起身来,朝张明远等人使个眼色。
众人离开厅堂,来到少林寺一处山坡。四周山大沟深,郁郁葱葱。
吐蕃法王古思罗冷笑道:“我吐蕃本也天下无敌,可如今被宋朝压制的服服帖帖,这吐蕃帝国已然化为泡影,本王岂不心烦意乱。既然打不过宋朝庙堂,难道还斗不过你少林寺。”顿时气急败坏,说话间不打招呼,马上朝空远袭来,空远躲闪开来。
子午目瞪口呆,武连担惊受怕,余下大惊失色,普安神情恍惚。只有张明远、费无极不以为然,原来他们早已知道吐蕃法王古思罗的手段。还记得东京打擂,这厮与大理国王段和誉曾交过手,也是大理国王段和誉的手下败将,也非法力无边。
只见吐蕃法王古思罗使出雪山银光,这厮双掌合实,银光闪闪,众人居然一瞬间睁不开眼,好生了得。这厮飞身而起,双掌齐发,好似片片雪花,似冰刀一般,射向空远。
空远胸有成竹,不慌不忙,用万佛朝宗予以对付,只见他一串佛珠,抛向半空,双目紧闭,念念有词。佛珠闪闪发光,慢慢升起。空远随即睁开眼睛,飞身而起,许多佛珠落入掌中,双掌打出,佛珠如风火轮般旋转而去。双方掌气碰撞,炸开一道白光。
如若不是张明远、费无极眼疾手快发掌护佑,子午等人恐怕会有所受伤。二人斗上三个回合,各有胜负,算是打成平手。
吐蕃法王古思罗本欲继续挑战张明远、费无极,不过与空远切磋后已感到力不从心,故而匆匆忙忙辞别空远,下山去了。张明远、费无极也不追赶,自然由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