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连道:“方才应该抓住他,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到中原逞威风。我最见不得这种耀武扬威的人,本来狗屁不通,还装模作样,狐假虎威。”余下道:“信誓旦旦前来撒野,没想到灰溜溜就抱头鼠窜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这种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
普安道:“这厮看来也是身手不凡,不可小觑。”子午道:“我看他内力非比寻常,如若不是内力浑厚,恐怕难以对付。实话实说我有些力不从心,如若不是兄弟们一起迎敌,论单打独斗,恐怕难以招架。”
普安笑道:“子午,你把我心里话说出来了,真有你的。我方才也是这样想的。”
余下和武连对视一眼,齐声道:“咳,我们都一样。不胆颤,那是吹牛。”
空远道:“不过切磋切磋,何必心狠手辣,赶尽杀绝。”
余下道:“方才见识高手对决,实在三生有幸。”子午道:“大师以为吐蕃法王古思罗功力如何?”
空远道:“非同小可,不可小觑。”普安道:“师父如若与他交手,可有把握?”看向费无极。
费无极一怔,握了握拳头,道:“有,当然有。我们早晚会有机会见面。”
普安道:“此话怎讲?还望师父赐教。徒儿才疏学浅,不大明白。”
费无极道:“吐蕃法王打探女真人的动向,大有勾结女真人的意思。难料吐蕃与女真遥相呼应,围攻我大宋。这吐蕃法王古思罗如若效命西夏或者女真人,自然会前来挑战,恐怕到时,我们想避其锋芒,也无后退之力。”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空远道:“吐蕃与女真相隔千山万水,再说这契丹人也并非气数已尽,战事变化,不可预测。难料女真人会不会被契丹人打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也是比比皆是。何况契丹也是不可小觑,虽说目下被女真人打得抱头鼠窜,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张明远道:“吐蕃法王古思罗也是一代宗师,替吐蕃国王卖命,实在可惜,不过他也是同我们一样,都是家国天下,为国为民。”
子午等人面面相觑,心知肚明,师父、师叔何尝不是也替太上皇卖命了,这英雄剑难道不是如此?只不过玄空道长这边多了些情深意切罢了。如此说来,世人何尝不知,玄空道长乃太上皇故交,难怪许多江湖中人不愿到恒山派出手相助。此时此刻便了然不惑了。
空远看他们这般表情,自然就颇为疑惑,马上打破僵局:“吐蕃法王古思罗应该有内伤。”
费无极道:“东京打擂,莫非伤的很重,如今还没痊愈?我以为他高深莫测,早就好了。”
张明远惊道:“恐怕不是,我看那日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如何会有伤。”说话间摇摇头,哭笑不得。
空远叹了口气,微微一笑,缓缓介绍道:“内伤,是看不到的。你们莫非不知道?东京打擂何人与他切磋过,你们可知?”
张明远道:“大理国王段和誉。”空远陡然神情肃穆,惊道:“居然是他!”费无极道:“怎么,大师知道他?”
空远摇摇头叹了口气,叹道:“万万没想到,大理国王段和誉身手不凡,居然打败了吐蕃法王古思罗。段和誉曾上过少林寺与老衲促膝长谈,老衲一直以为他是书生意气,手无缚鸡之力,只道是一个文弱书生。没曾料想也是江湖中人,武林高手。”
子午惊道:“大理国王段和誉,大名鼎鼎。”武连道:“你见过?”子午道:“听说过。”
普安神秘兮兮道:“听成都府人说,大理国王段和誉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大理王宫美女如云。”
余下道:“师父不是见过么?”随即问张明远。张明远道:“不错,有过一面之缘。”
费无极乐道:“什么一面之缘,大理国王段和誉与我们是故交,算是好朋友了。”空远道:“果然如此,明远居然深藏不露。”
张明远道:“大师为何这般又惊又喜,这大理国王的确与我们是故交,不过他毕竟是国王。”
空远对张明远的话不以为然,摆摆手顿时念念有词:“大理国王段和誉是一个佛门高人,你们不必小看于他,他也非自命清高之人,还是颇为平易近人的。他的‘孔雀开屏’乃是江湖上的一道绝学。不过比这绝学更上一层楼的,他却不肯轻易示人,故而江湖上鲜有人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