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宋辽以白沟河为界,辽放弃遂城及涿、瀛、莫三州,双方撤兵。
其三:此后凡有越界盗贼逃犯,彼此不得停匿。
其四:两朝沿边城池,一切如常,不得创筑城隍。
其五:宋每年向辽提供“助军旅之费”银十万两,绢二十万匹,至雄州交割。
其六:双方于边境设置榷场,开展互市贸易。
种师道点头之际,细细听来,不由笑道:“大体上算是平等相待。”普安若有所思,看向种浩道:“如今事过境迁,我大宋可能以为这对我大宋不公平。”
费无极想起雄州的所见所闻,笑道:“公平不公平,我们说了不算,这雄州人最明白。”
张明远道:“的确如此,我爹爹在雄州,对我们说过,榷场光景不好了。”
武连追问道:“是何缘故?”费无极道:“听说,天祚帝对这榷场不满意。”
余下乐道:“契丹人难道背信弃义在前?”种浩道:“没去过雄州,不太了解。明远、无极不是去过么?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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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远介绍道:“实话说来,到了今日我也不大明白,为何雄州榷场惨淡经营了。依我来看,就感觉有很多缘由。只是听说蔡京、童贯的苛捐杂税太多,把雄州的银子钱都拿去江南搞什么‘花石纲’了,还有一部分留在了东京,皇上不是修艮岳么,延福宫和金明池也要翻新。东京大名鼎鼎的虹桥和汴河上的好几座桥,望火楼、城门,都要银子钱。还有那么多的禁军也要花钱。宋辽‘澶渊之盟’后虽说不打仗了,可士卒也要吃饭。还有我大宋造了许多大海船,这船队都抵达很远的南洋去了,三佛齐、占城都不在话下。何况高丽,从登州出发的海船,不计其数。这些海船很花钱,海盗猖獗要防御,造水军海邱大船更花钱。有了海路,这雄州小小榷场自然就惨淡经营了。况且辽国的东西也并非很好,很齐全。我大宋与列国做买卖,这东京自然就八荒争奏,万国咸通了。”
种师道叹道:“颇有道理,怪不得党项人埋怨我们与他们的榷场越来越不好了。辽国也是如此。我大宋倒是与这高丽的买卖越做越大了,波斯人也不少。”不觉黯然神伤。
费无极道:“说了这样许多,感觉乏味之极。如今辽国大势已去,三足鼎立又要变化了。”
张明远伸手比划道:“过去的三足鼎立叫做大宋、大辽、西夏,如今的三足鼎立叫做大宋、金国、西夏。”
子午若有所思,挠了挠后脑勺,冷笑道:“莫非我们要忘记契丹人的大辽不成?耶律阿保机不得伤心难过了。”
普安道:“想必辽国支撑不了多久。完颜阿骨打这厮雄才大略,手下个个骁勇善战。我担心辽国灭亡只在旦夕。”看向远方,黯然神伤。
武连乐道:“辽国倒下了,金国站起来了。真是有意思了,我大宋北方如何就永无宁日。漫漫长夜,茫茫草原,我大宋何时才能到草原去,恢复汉唐气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