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种浩、种溪与种容、嵬名白云携手见过诸位好朋友,尹氏随即一一介绍开来:“这是明远、无极、子午、余下、普安、武连。”
众人拱手作揖,坐了下来。姚月、种雪让丫鬟献茶。众人回礼,更相和睦。一个个也不算陌生。只是种容初次见面罢了。嵬名白云见过张明远和费无极还有扁头、阿长。只是没见过子午、普安、余下、武连。种容却都很陌生。
种容笑道:“素闻诸位终南山弟子,伯伯与你们师父是故交,这故事奴家也是略知一二。只是我家搬到延安府去了,故而与伯伯和浩哥哥见面的时日少了,想当年,我们两个小时候就时常玩在一起。浩哥哥上回去了两次延安府,却不曾到家里做客,我并不怪他,毕竟我们都长大成人了,怕别人风言风语。如今我们‘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后就不怕了,反正生米煮成了熟饭了。以后诸位到了京兆府尽管到家里做客便是,不必拘束。京兆府也是我的故乡,如今算是重回故里了,也很高兴。我祖上墓地都在京兆府,多年以来,清明时节祭祖都从延安府赶回来很是不方便,这下好了,方便多了。家父说了,他是朝廷命官,哥哥也在延安府,我是女儿,他要随哥哥生活,我算是明白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是回不去了。不过这水流到浩哥哥这里,也算是心有所属,自然喜乐无比。”
听了这话,众人忍俊不禁,没想到小娘子种容也是幽默风趣,自此众人更相和睦。尹氏、姚月、种雪拉着种容的手,喜笑颜开,种师道捋了捋胡须,笑而不语。
听了种容的话,嵬名白云自然不甘示弱,便掷地有声道:“我本来快要进入种家了,成为种家儿媳。可上次偏偏被棒打鸳鸯。此番水到渠成,心中很是痛快。种溪对我的好,我心知肚明。我背井离乡,远道而来,还望伯伯、伯母和各位哥哥姐姐多担待。我与种溪的故事,明远师父和无极师父心知肚明,我就不多说了,他们都是亲身经历,是也不是?”
张明远道:“不错,出使西夏之际,种溪与嵬名白云情投意合,他们能结为连理,大出意外。如若不是战火纷飞,恐怕会有更多党项人与关中人结为连理。”
费无极道:“国仇家恨再多,也挡不住深情厚意。人世间弥足珍贵的便是这男女之情。秦少游有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句话好似就为你二人所写一般。你们二人相隔如此遥远,却含情脉脉,终成眷属,可喜可贺。但愿你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嵬名白云笑道:“你们果然能说会道,一番话下来,我都不知所云了,一句话,我千言万语,千恩万谢都在不言中,多谢你们。”
子午四人齐声道:“姐姐,还有我们四个弟弟。”
种溪尴尬一笑,道:“叫嫂嫂还是姐姐?”种雪挠了挠后脑勺,欲言又止。
尹氏道:“溪儿叫明远和无极哥哥,他们又是明远和无极的徒弟。云儿又是溪儿的娘子,这可怎么叫呢?”
种师道笑道:“论辈分叫伯母,论年龄,叫嫂嫂。”
嵬名白云道:“我比他们大,还是叫嫂嫂,我可不是小姑娘了。我长大了!我西夏如今与大宋和好如初,便在我与种溪之间,一目了然。”
种溪道:“听听看,我娘子也不错,快鼓掌。”随即拉起费无极的手,又给子午四人和扁头、阿长使个眼色,众人会意,鼓起掌来。种师道等人哈哈大笑。
种浩道:“我家娘子这般说话,兄弟们,小子们,你们就不必拘束了。”
姚月道:“种容妹妹总算进府了,我们姐妹也算成了一家人。”种雪道:“姐姐小时候和我玩,以后在一起就更好了。”
种容道:“妹妹以后愿和姐姐情同姐妹。”众人见状,都欣喜万分,没曾料想,二人如此融洽。不过难知底细,以待日后再说。种容初次进府,自然比不得姚月的身份地位。
张明远看着种浩对小娘子恩爱有佳,马上欣慰之极道:“这就娘子长娘子短的叫上了?”
费无极看这小娘子一脸红晕,打趣道:“昨晚可睡的开心?”张明远端起的茶水喝到嘴里,马上喷出。
费无极一脸茫然:“怎么了?”张明远尴尬一笑道:“这你也问?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费无极乐道:“有什么不可问的,都是哥们弟兄。”
扁头吃着果子,笑道:“两个人在一起,就好比俺手里这果子,甜甜蜜蜜也是很好。”
阿长端起茶碗,笑道:“小日子都是过出来的,还望你们夫妻恩爱,携手并肩。”
扁头嘴里吃着东西,头也不抬,就自顾自地喃喃道;“这还用你说,人家粘粘糊糊,你只有羡慕嫉妒的份了,反正俺是不会羡慕嫉妒了,俺有美味佳肴相伴,自然喜乐无比。”
阿长道:“京兆府有人说我个子太高,真是不可思议。我感觉没多高!”用自己的手比划起自己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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