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头打趣道:“没说你傻大个就不错了。俺可比你好许多。”阿长笑道:“嗯,的确好许多,有人说你大肥猪,这自然很好。”众人破涕一笑,扁头面如土色,一声不吭。
子午道:“两位叔叔与两个嫂嫂大喜,我们很是羡慕了,何时我们也可以遇到心仪之人就好了。”
余下道:“心上人倒是有,可惜在一起就难了。”武连道:“人家大喜,你何必胡说八道。”
普安道:“两位叔叔与两位嫂嫂不打算出去走一走,听说许多大户人家有了小娘子,都要带出去玩一玩,走一走名山大川什么的。”
种容害羞道:“以后有空再说,目下奴家与哥哥好不容易团聚,自然要黏在一起了。”嵬名白云道:“我要和种溪一同去东京玩。”
种雪道:“我也要去。”种溪凶巴巴道:“不许去。”尹氏对种雪耳语道:“雪儿听话,他们小两口去,你去做蜡烛么?多晃人眼球。”种雪懊恼万分,闷闷不乐。张明远微微一笑,种雪才释怀。
种溪搂着嵬名白云的肩膀,笑道:“不错,我们要去洛阳一趟,然后去东京。听说洛阳牡丹园很好玩,还有龙门石窟。”
子午四人羡慕不已,张明远和费无极也颇为羡慕,扁头和阿长更是神情肃穆,沉默不语。种师道和尹氏、种浩、姚月种容、种雪都叮嘱种溪和嵬名白云路上小心。
扁头道:“浩兄镇守边关不容易,有了二夫人,这日子就好多了。”
阿长站起身来,叹道:“坐久了,就不舒服,站起来比较好。”这话本是无意之间的寻常话语,偏偏种容多愁善感,以为话里有话,顿时一脸难色。
种浩道:“阿长个子高,走在京兆府也是被称之为奇人。该坐就坐,该站就站,随心所欲就好,何必在意他人看法,与我无关。”这也是一句寻常话,偏偏姚月以为在有意挤兑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张明远道:“个子高与个子矮也是各有所长。”费无极道:“这梅花鹿与狗,一个高,一个矮,‘各有所长’这话,怎么说?”
种浩道:“梅花鹿可够得着树枝,狗却不会爬树,如若是猫也好了。”扁头道:“狗会钻洞,梅花鹿却不行。俺也不行!”众人捧腹大笑。
种浩、种溪环顾四周齐声问道:“有什么好笑的,说给我娘子听。”
嵬名白云道:“他们不是去过东京么,东京有许多开心的稀奇古怪的事,想必他们遇到了。”
姚月道:“东京有李清照和李师师的身影,他们都在汴河岸边有脚印,我猜想。”
种容笑道:“他们不是去过太原府么,一路上难道没有什么好故事?”阿长眉飞色舞道:“东京夜市真是不得了,小曲满街飘琵琶声声响。”
扁头道:“夜市的美味佳肴居然比白天还多。”
子午神采飞扬道:“东京白天也不错,冰雪味道好极了。”笑了笑。
余下道:“东京的冰雪与京兆府的大不相同,记得小时候吃的冰雪味道很熟悉,后来金不见了,此番路过东京居然又找到了,真是神奇无比。”
普安语重心长道:“我们在东京遇到了李师师,这姐姐很不一般。”回想一番,乐个不住。武连乐道:“江湖人称‘飞将军’,自然不一般。”
张明远追问道:“如何非同一般?”费无极道:“可惜,未曾谋面。”种浩道:“妹妹难道没见过李师师?她不是大名鼎鼎,名动京城么?”
姚月道:“前几年,我去过东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是听说李师师名动京城,也未曾谋面。只是听几个亲戚朋友时常说李师师时常资助一些老婆婆银子钱花,还听说那李师师唱的好曲,许多到东京去的文人墨客,如若不见一见李师师,就算白到东京一趟。我们姑娘家家的难免心中羡慕嫉妒。不过这‘飞将军’的确与众不同,想必也是有些本事不然会得到皇上的喜欢,把皇上迷惑的神魂颠倒。东京人家姑娘因此叫张师师,王师师,马师师,刘师师的比比皆是,可都比不过一个李师师。我听说李师师这个名字可不是一个人,东京以前就有个李师师,与周邦彦交好,据说是周邦彦的相好。”一语落地,看向种容。
种容破涕一笑,娓娓道来:“后来这李师师人老珠黄就到东京相国寺出家做尼姑了,遇到一个姑娘,对这烧香姑娘传授了曾经的唱歌技艺。如今这李师师就是那烧香姑娘!李师师这个名字就被老老实实送给了这小李师师,他们以后以姐妹相称。世人以为李师师是周邦彦那个李师师,却不知周邦彦的李师师已是孤灯念佛,看破红尘了,这目下的李师师继承了唱歌技艺,如今出落的美丽无比。人们以为李师师返老还童了,殊不知,李师师已是换了一人。大李师师皈依佛门,小李师师步入红尘。也是令人感慨万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