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行(其四)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此等雄篇伟章,千古之下,读来仍令人血脉贲张!
连“万年(旧)岐王诗榜第一”的王摩诘,也必须在这诗出来之后退居二线,将榜首之位让与王少伯!
同样是边塞诗的扛鼎人物,开元十三年的时候岑参才11岁,高适还在宋州家里,没有开始边塞生活,王昌龄已然为边塞先驱!
而且,高适见到的边塞,已经不是王昌龄开元中期见到的边塞;
岑参在天宝年间见到的边塞,就更加是另外一种景象。
(所以,当后来晚年的王昌龄写出“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的诗句来时,可以感受到前后对比他内心的那种复杂情感。没见过最辉煌时代的大唐边关,就没有“但使龙城飞将在”的痛苦!)
……
这一年来他向岭南进发,岭南是三大诗榜尚未开发之地,他也少有诗句可以传回,因此诗榜上的排名不如前几位,也就情有可原了。
江森看对方的眼神几次变幻,最后大叫一声,把手中用来钉“指示牌”的锤子一扔,一溜烟似的跑掉了,活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尤塞恩·博尔特……
留下一脸懵逼的王昌龄不知所措。
顺着指示牌的位置往前走了一里地,看到熟悉的孟浩然之草庐,门前一个光着膀子、伸着懒腰的白头老汉,不是“风流天下闻”的孟夫子还能是谁!
“浩然兄!”王昌龄心情激动,大步向他而去。
孟浩然循声一看,先是一愣,随即便是喜出望外:“少伯——你怎么……已经回来啦!”
两人握住对方的双臂,猛地抖了几抖,喜悦之情,难以言述。
王昌龄仔细打量着老友,鼻子一酸,险些落泪——随即掩盖住自己伤感的情绪,笑道:
“去岁一别,浩然兄气色好了,红润了,也长肉了!想来是疽痛真的大好了!”
孟浩然相比自己的病,却是更加关心王昌龄的情况:
“少伯呀,自去年你走了,我又有这病,岭南天遥地远,瘴气杀人——我怎么也想不到,想不到——”
还能活到老朋友安然无恙地回来……
古代交通不便,哪一次分别,不是生离死别呢?
何况一个重病,一个贬谪到天涯绝远之地,哪怕是更往后的韩愈前往岭南的时候,也做好了“好收吾骨瘴江边”的准备。
去年秋天,王昌龄被贬岭南,特意来襄阳便是拜别孟浩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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