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陈慕远这种逆子,要顾及什么父子之情?
或许是她来自于末世,又或许是她自出生即孤儿,看淡亲情,更多的时候要看事情本质,处理事情没那么纠葛,便也不会拖泥带水。
陈朔之脚步未停,径直的往家走。
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是这件事情,他不想把江黎牵扯进来。
确实不该再这么被动,谁知道下一次他还有没有命活?
私下里他和陈慕远把自己的意思和打算说的很清楚,但是陈慕远始终不能放过他和两个孩子……
第二天,陈朔之大大方方带着两个孙女找去了陈府。
年关,陈慕远也在府中,逗弄着刚学会走路的儿子。
家丁来通传:“老爷,外面有个老年人带着两个小姑娘,说是您的父亲和女儿,让您出去相见。”
陈慕远扶着儿子的手一僵,下意识看向一旁的夏侯晟,想要解释些什么。
让他意外的是,夏侯娴脸色淡淡,好似听见了一件寻常不过的事情。
陈慕远不动声色对家丁交代说:“城外灾民日子艰难,想来是胡乱攀咬讨些银钱过年,也是可怜人,给他们些银钱打发了便是。”
夏侯娴缓缓坐在椅子上,拿起手边茶盏,轻抚茶盖,漫不经心的说:“这种事情一旦开了头,后面便是有一就有二,给银钱打发不妥,不如直接棍棒打出去,好叫他们知道,陈府不是谁让攀咬就能攀咬。”
陈慕远脸色不自然:“大过年的,不至于的吧?”
夏侯娴笑容冷淡:“相公整日忙于公务,哪里会知道这些胡乱上门攀咬的人有多么可恶。”
知秋接口说:“大娘子说的是,这种事情绝对不好惯着,要是死赖不走,该直接打杀才是,左右闹去官府,也是他们过错。”
夏侯娴一挥手:“去办吧!”
眼见着家丁要走,陈慕远立刻站起身,脱口而出:“不可!”
陈慕远起来的太快,小家伙陈卓霖手被放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衣服穿的多,不至于摔疼,可小家伙就是“哇”的一声,哭的格外响亮。
知秋眼疾手快把陈卓霖抱起来哄,忙不迭的摸他小屁股:“嗷嗷嗷……不哭了,小公子哪里摔疼了,让奴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