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阁老点点头,被他拉着在板凳上坐下。
“我来时像侯府的管事说了,我喜静,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们。”沈阁老说,想让师砚宁放心。
师砚宁远远望了下门外,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他过来时,看到唯一一个来添茶的婢女也匆匆走了。看来于叔是特地打了招呼的,将打扰他们的人都屏退了。
师砚宁这才点点头,示意沈阁老可以继续刚才的话题。
沈阁老了然后,问:“二殿下,不,世子为何会到侯府来?”
师砚宁回忆起自己几年前出门时突然被追杀的场景,心中捏了一把冷汗。
“有人趁我出门要我的命,我误打误撞闯进忠勇侯外室与外室之子所住的院子,他们被屠满门,而我拿了那外室子的玉佩,与他互换了身份。”
“恰巧遇到忠勇侯与夫人遇刺,侯府郡主为了避免被人吃绝户,来这院子找她的弟弟,我为了活下去,这才冒名顶替了身份。”
“那可真是委屈世子了。”沈阁老叹息道。
师砚宁是他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五岁就能七步成诗,称他为天才也不为过。不论是政要还是书本知识,他都能融会贯通给出自己的一番见解。
他当时甚至觉得,只要师砚宁今后继承了王位,应当也是个名垂千古的明君。
可惜造化弄人,一个正统王室血脉流落在外,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居然上位做主。真是讽刺啊。
“倒也不委屈。侯府郡主是个极好的人。”
师砚宁想起这些年的心路历程,因为有了师鸢在旁陪伴,倒也不觉得憋屈。
“说起这侯府郡主,倒是一个妙人。我之前隐居市井,她找到我说要我教他弟弟。我本来给拒绝了。可是架不住她这一年里,每日都来。”
“有时候病了,就叫侯府的一个姓于的下人来。”沈阁老感叹道。
“一个柔弱女子能做到这般坚韧,世间罕见!”
沈阁老谈起师鸢,话里满是欣赏。
他突然想起什么,然后立刻转了话锋:“我是不知侯府就是你,如果知道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