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阁老想起之前刁难师鸢,让她在外面侯着就觉得很是懊悔。

师砚宁听了沈阁老一席话,倒是明白了师鸢近一年内,若是身上没什么病痛必定早早出去。

起先他还不知道师鸢为什么这么早出门,问她她就说,去看店铺账本的事儿。

结果她还去做了这样的事,这一年内藏得这么好,都没让他知道。

想到这里,师砚宁心中又温暖又心疼。

“那沈阁老您怎么会突然退隐?”师砚宁问。

在他的印象里,沈阁老是两朝大员,在他父亲还在打天下之前,沈阁老就已经是上一个王朝的大学士了,算是开国功臣吧。

这样一位又有学识才华,又有资历的老员,怎么会突然无缘无故就隐退了?

“唉,说来话长。”

沈阁老叹了一口气,然后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水润润喉。

“那新帝根本不是个做皇帝的料,他继位后找借口杀了许多之前反对他的大臣。又信任术士,最新丹药,收集全城的雪莲,想要炼制长生不老之药……”

沈阁老一桩桩一件件数落着新帝的荒唐事,心也越来越寒。

师砚宁想起之前与师鸢一起给张娘子道谢的时候,那时于叔就需要一株天山雪莲。到处都说是被一个方士买了去炼药。

想来这也是新帝的手笔。

“我实在看不惯他的一些丑恶嘴脸,他虽然不敢动老夫,但是老夫实在是对他忍无可忍!还不如就此隐退,老夫还能多活几年!”

沈阁老讲起这件事就气的吹胡子瞪眼,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

不过现在他隐居于市后,这些事儿也与他无关了。

“老夫从坊间也听说了一些传闻,世子是要与那师衡之子师忱比试对吧?听说谁赢了就能继任侯府爵位。”

“忠勇侯夫妇,师郡主乃大**义之人,世子务必要赢得这次比赛。万不可将侯府落入他人之手,日后若是世子要起势,也能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