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顺与安禄山相处这么多年,如何不清楚自己这位义弟的脾气?只要安禄山下定决心,谁说都没有用,也就安禄山已故的母亲说的话能够让安禄山稍微听进去一些。
安禄山听到自己义兄的妥协笑了笑,只是他的胖脸笑起来就算用恭维的话来说也称不上好看,毕竟一坨肥肉挤成一团,只会让人觉得恶心罢了。
“哥哥何必那样悲观呢?你且想想中原的美人,那腰肢细如弱柳,皮肤白嫩似水,体香如嗅鲜花……啧啧啧,突厥的那些女子又如何比得了呢?”
安禄山说着,嘴角不经意间流下了口水,那副模样无论怎么看都让人生厌。
“你啊,迟早有一天会被女色掏空身子。”
安思顺摇了摇头,自己这个义弟什么都好,就是视色如命,每次一有一点闲钱就拿去青楼寻花问柳了。
而且因为相貌的缘故,青楼的姑娘们也都不太乐意接待安禄山,每当安禄山想要点一个姑娘的时候,所花的钱才是其他人的几倍,这也是他们始终一贫如洗的原因之一。
不过,身为安禄山的兄长,对此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告诫安禄山不要伤了身子之外,也没有反对安禄山这种行为。
按照安禄山的话来说,“食色性也”这句中原的圣贤名言,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只是后面的这一句,“仁,内也,非外也;义,外也,非内也。”他是一点都不提就是了。
“兄长说的是。”
安禄山听到了安思顺的告诫,笑嘻嘻的回答,显然没有将这话太当一回事。
两人将壶中的酒分饮而尽,在酒肆之中所有士饰的欢声笑语中悄然离开,没有人在意这离开的两兄弟是谁,也没有人在意这两兄弟去了哪。
安禄山与安思顺二人就像是沙漠之上的风滚草,无根无依,共同奔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