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纲和完颜合周灰头土脸就要退出,赵竑脸色一沉。
“张天纲,完颜合周,朕再说一遍。回来,坐下!”
弱国无外交,蒙使对张天纲的态度,诠释的淋漓尽致。
看赵竑眼神冷厉,脸色铁青,张天纲和完颜合周愣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是离开,还是继续留下。
赵竑此举,是在向蒙古使者示威,还是逼他们站队?
众人惊诧,张天纲和完颜合周犹豫不决,赵竑脸色一沉。
“张天纲,既然你们不想和谈,那就出去吧。千万不要后悔!”
“是是是,臣遵旨!”
张天纲和完颜合周唯唯诺诺,赶紧过来坐下。
和蒙古国交战,避也避不开。这种情形下,怎么可能得罪兵强马壮的大宋?
换句话说,把大宋拉进来和蒙古国的战团,对大金百利而无一害。
“宋皇,你到底要做甚?难道非要与我大蒙古国作对吗?”
王戢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这个宋皇,到底是要做什么?
说实话,他实在是跟不上此人的节奏。
“没你的事,你不要插手!”
赵竑嘱咐完王戢,看着术儿彻,冷声问了出来。
“你,就是你,什么树儿什么车,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要大宋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气大伤身,但这脾气一旦起来,他还真是控制不住。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驴脾气改也改不掉。怪不得上辈子混得那么惨。
想来也是,那些女孩不经意间的浅薄和庸俗他都受不了,活该他是单身狗。
“宋皇,术儿彻刚才只是激愤之下,口不择言,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宋皇叫两国使者同来,于礼不合,对我大蒙古国不公,我等不服!”
王戢看赵竑脸色不善,心头一惊,下意识解释了起来。
说真话,他以前出使金夏,以及西域各国,从未像今天这样客气。
“宋皇,让宋人血流成河,鸡犬不留,是我说的。你想怎样?你想和我蒙古大军为敌吗?”
王戢客气许多,术儿彻却是毫不畏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一贯也是如此。
“术儿什么彻,你竖起耳朵听好了,朕只说一遍。”
赵竑坐直了身子,目光炯炯。
“朕已决定接受大夏国的归顺。从此以后,夏国就是我大宋的属地西夏路,归于我大宋治下。谁若是敢对我西夏路动兵,等于向大宋宣战。朕绝不会手下留情。此其一。”
赵竑冷冷而言,王戢赶紧拉住了愤愤的术儿彻。
“蒙古国想借道大宋伐金,狼子野心,痴心妄想。想要借道,回去告诉窝阔台,武力来取就是,朕奉陪到底。此其二也。”
术儿彻和王戢惊诧之时,赵竑继续说了下去。
“此外,回去告诉你的大汗窝阔台,江山多娇,有能者居之。但一味野蛮杀戮,尤其是屠戮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这是屠夫,是禽兽,天理难容。让他善待治下百姓,以民为本,否则我大宋锐士必讨之。此其三也。”
赵竑看着仔细聆听的二人,冷哼一声。
“王戢、术什么儿什么彻,尤其是术什么儿什么彻,你二人听好了。你二人今日屡次对朕口出狂言,满口喷粪,实在是臭不可闻。朕杀你二人,不过跟碾死一两只臭虫一样。但朕不会这样,太没有意思了,也太没有挑战性了!”
赵竑冷冷挥了挥手,眉宇间都是嫌恶。
“二位,趁朕还没有改变主意前,赶紧回去吧。”
“听到没有,赶紧回去吧,别丢人现眼了!”
李唐脸色铁青,随着赵竑怒喝了出来。
赵竑的话,简直是说到了他的心里。
“尊使,休要再威逼恫吓。回去告诉蒙古国大汗,兵者不祥,还是少动刀兵,与民养息吧。”
薛极满脸的苦涩,摇头说了出来。
宣缯紧绷着脸,也是怒容满面,戳指怒喝。
“尊使,你等在我大宋天子面前,屡次三番出言不逊,威逼恫吓,真是岂有此理?难道你等以为,我大宋天子可以被尔等恐吓吗?”
“大宋皇帝,大宋礼仪之邦,这就是你们大宋的待客之道吗?大宋这是向我大蒙古国下战书吗?”
王戢怔了怔,想恫吓,声音却高不起来。
“待客之道?你们也配?”
赵竑抬起眼皮,冷笑一声,猛然怒容满面。
“不宣而战,直接派兵侵入我大宋境内。攻破阶州城,屠戮我大宋军民数万,妄图威逼我大宋俯首称臣。其后在我宋境烧杀抢掠,累累罪行,真当我宋人忘了吗?你们算什么客人,一群丧心病狂的禽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