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郝树春,正在外面跟黄金英、包文斌,还有那个在东北三省卖假白猫洗衣粉的杨宝庆杨二哥打着麻将呢,正玩得起劲儿,电话就响了。
“喂,老七啊,啥事呀?”郝树春接起电话问。
沙老七着急地说:“春哥,你快回来吧,咱家大马路鞋城的玻璃被人给砸了!”
郝树春一听就急了,“谁砸的?谁他妈敢砸咱家鞋城啊?”
沙老七赶忙回道:“那谁,于长海的兄弟来砸的呀,跑了几个,就抓住一个,你赶紧过来吧。”
郝树春一听是于长海兄弟干的,火“噌”就上来了,“我操你奶奶的,等我回去,抓人了就行!”
说完就把电话一撂,开着车风风火火地往回赶呀,那速度挺快,二十分钟左右就赶到了。
到了长江路鞋城,一进屋就看到屋里一片狼藉,郝树春一边吩咐手下赶紧收拾卫生,一边让人赶紧去拉玻璃过来安装,可不能影响营业呀,毕竟这鞋城营业额挺大的。
安排完这些,郝树春就和张俊来气势汹汹地上了楼!
上楼一进屋,就看到刘红军被打得满脸是血,在地上佝偻着。
沙老七见郝树春回来了,赶忙说:“春哥,你可算回来了,就是这小子,于长海的兄弟,把咱家玻璃给砸了,还让我给你捎句话,我寻思着还是让他自己跟你说吧。”
郝树春瞅了瞅刘红军,冷哼一声,“哟,哥们儿,你兄弟挺狠啊,还敢来砸我这儿,把我这儿弄得挺乱啊,你挺能耐呀!”
刘红军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哎,大哥,你妈的,你兄弟也挺狠的呀,把我打得够呛,你们赶紧给我放了啊,等我海哥来了,操你妈,整死你们!”
郝树春一听,乐了,“哎呦,我操,你还跟我搁这儿耍横呢,还给我拉硬呢啊?换别人早他妈跪下求饶了,哼,我郝树春是吃素的呀?”
郝树春也是个狠角色呀,毕竟在长春能当大哥的,那哪能轻易被人吓唬住呀。
他瞅了瞅刘红军,扭头对身边人说:“去,拿个锤子来。”旁边人一听,赶紧递过来一个锤子。
郝树春拿着锤子,走到刘红军跟前,冷笑着说:“哟,你手不是挺欠的嘛,来,我给你做做美甲呀,老七呀,来,把他给我摁住了,他不是砸玻璃挺来劲儿嘛,本来我寻思那玻璃也没几个钱儿,看你是于长海的兄弟,还想找长海唠唠呢,你倒好,还敢恨我,来,摁住了啊,我给你好好拾掇拾掇!”
刘红军慌了,挣扎着喊:“哎,你干啥呀?哎,你别乱来啊!”
可几个人上来就把他手摁住了,郝树春那可真狠呐,拿着大锤子,照着刘红军的手指头“梆梆梆梆梆”就是几下,那手指头盖儿一下就被砸扁了呀,老铁呀,那桌上全是血,十指连心哪,刘红军疼得嗷嗷叫,旁边摁着他的人都快摁不住了。
郝树春这才罢休,恶狠狠地说:“你妈的,恨我呀,滚犊子吧你!你告诉于长海,别他妈跟我这儿叽叽歪歪的,别以为我不敢弄他,不给我面子?哼,滚!”
说着,一脚就把刘红军给踹下楼去了。
刘红军出去后,那手都快废了呀,吓得够呛,手指头都瘪了,手指上戴的戒指都砸掉了,手上还一个劲儿地淌血。他赶紧打了个车,上车后哆哆嗦嗦地拿出电话,拨通了于长海的号码。
“喂喂,海哥,海哥呀……”于长海这时候正在和于长江在汽车厂的一个小吃铺吃饭呢,还说着长春这阵子事儿挺多,没准跟郝树春得交手啥的,一听刘红军的电话,忙问:“咋的了呢?”
刘红军带着哭腔说:“海哥,我现在往医院去了呀,海哥,我让人给收拾惨了呀!你不是让我去砸郝树春的店嘛,哥呀,郝树春那兄弟太他妈狠了,铁北那帮人,下手老狠了,把我给抓住了,还拿大锤子把我手指头盖儿都给砸瘪了呀,五个手指头盖儿全砸了,下手可重了,海哥,我这得上医院呀,我去医大医院了,哥,你赶紧带钱过来吧!”
于长海一听,气得脸都红了,“行了,大军,我知道了。”
说完把电话一撂,咬牙切齿地骂道:“我操你妈,郝树春,你够狠的呀!”
于长江在旁边问:“咋的了呀,海哥?”
于长海愤恨地说:“妈逼的郝树春把我兄弟抓了,还把手指头给砸瘪了,我得去看看!”说着,起身就往外走。
于长江在旁边说道:“哥,你要是用得着我,吱个声就行,兄弟我啥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