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海心里憋着一股火呢,他下楼开车,就往医院赶去了。
到了医院,一看到自己兄弟刘红军,那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刘红军那手呀,就跟插了钢签子似的,骨头都给砸折了!医生护士正在给他包扎,包的严严实实的。刘红军疼的浑身颤抖,满脸冒汗。
于长海瞅着兄弟遭这罪,那火“噌”就又上来了,交完住院费,就跟刘红军说:“红军啊,你等着,你海哥我必须得给你出这口恶气,妈的郝树春,我非把他那牙给拔下来不可,你就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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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于长海就走出病房,来到走廊上,拿出电话就给郝树春打过去了。
郝树春刚收拾完刘红军,哪能想到这电话这么快就来了呀。
“喂,海哥呀,我,大春,啥事儿啊?”郝树春接起电话还装模做样地问。
于长海一听就火了,大声吼道:“啥事儿啊?郝树春,你刚给我兄弟做完‘美甲’,你还问我啥事儿啊,你他妈咋寻思的呀?”
郝树春也不示弱,“长海啊,我他妈叫你声海哥,那是尊重你,你兄弟来砸我店了,我抓着了,我能惯着他吗?啊?”
“你那几块玻璃能值几个钱呐,操,一千块钱都够换了吧?可你瞅瞅,我兄弟手都他妈给砸骨折了,你说你啥意思啊?再说了,这事儿也怨你呀,你说我给你活儿,我后来不是没给嘛,我跟你说,我可真生气了!”
郝树春更气了,“你生气能咋的?不是,于长海,你觉得你自己是个人物了是吧?我还不愿意跟你掰扯呢,我他妈说不好听的,当年你上四平,帮赵三办事儿,让那四平孙长春给扔猪圈里,跟老母猪搂了两宿,这事儿在长春谁不知道啊,你还搁这儿揭我短呢,啊?”
郝树春又冷笑一声,“哟,你以为都不知道呐? 长春谁不知道啊,矬子面前别说短话呀,你也不嫌丢人呐!”
这话可把于长海刺激坏了,“郝树春,你说的这叫什么玩意儿啊,你他妈信不信,我把你鞋城给你炸了啊?”
郝树春不屑地说:“我的海哥,那你炸呗。哎,对了,你别整那假把式啊,你每次拿那二踢脚,就听个响,冒冒烟就完事儿了,你有能耐整点真的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些年净拿那假玩意儿吓唬人呢!
在长春,谁不知道你那点儿事儿啊,动不动就拿个假香瓜,咋咋呼呼,吓唬这个,吓唬那个的,就你抢那小客车线路的时候,不也这么干的嘛,靠吓唬人呐,你他妈以为我不清楚呢!”
于长海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寻思:“哎呀,我操你妈,郝树春怎么连这都知道了呢?这在长春现在估计都传开了呀,我哪有那胆量真扔炸弹炸死几个人呐,要是真干那事儿,我早死了呀!”
这一下子被郝树春给叫破了,于长海就没招儿了,急得脑门上直冒汗,心里想着这可咋整啊,吓唬也没吓唬住呀!
没办法,于长海又把电话打过去,郝树春接起来,不耐烦地问:“哎,又咋的了呀?”
于长海立马换了副口气,陪着笑脸说:“不是啊,大春儿啊,咱哥俩能好好唠唠不,多大点事儿啊,我砸你那几块玻璃,我花个一千块钱给你换几块新的,行不行啊?那也不算个事儿呀,可我兄弟被你弄成那样了,这看病咋也得三四万块钱呢,你看你咋也得给我兄弟拿点医药费呀,大春啊,你就拿点医药费吧,你海哥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咱哥们儿还是哥们儿,那活儿我也不干了,行不?”于长海这是彻底服软了呀。
郝树春一听就不耐烦了,“长海啊,我凭啥给你兄弟拿医药费呀?你兄弟来砸我玻璃,我没找他要钱就不错了,你兄弟手被砸那是活该,听见没?有能耐你就来炸我鞋城,没能耐就消停待着啊。长海,我可不跟你唠了啊,我他妈跟你喝那顿酒都后悔了,你这人咋这么活不起,赖赖唧唧的!”
这一下,于长海心里那滋味儿,就跟掉进冰窟窿似的,一下子凉到谷底了呀,别提多憋屈了。
心里想着,郝树春要钱有钱,要兄弟有兄弟的,我明着肯定干不过他呀,我可不光是穷的事儿,就是人也没他硬实啊,我就算加上我弟弟,也白扯呀,郝树春手下那些兄弟,像孙鹏村、拿着板斧的那几个,都挺猛的,还有张俊来、张宇啥的,根本惹不起呀!
于长海越想越闹心,干脆喝酒去了,开着车就走了,他心情不好,开车就奔他那相好的那儿去了。
在汽车厂那块儿有个彩蝶歌舞厅,他那相好的就在那儿呢。
于长海可是有媳妇的,这女的就是个小三,叫杨春蝶。
于长海回到这汽车厂的夜总会里,一进屋,那心里的憋屈劲儿就更大了,闷头就开始喝酒,想借酒消消愁啊。
这彩蝶歌舞厅的大姐一看,就发现于长海不太对劲了,就问他咋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