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笑了笑:“你不是来劝我的吗?怎么到头来,还需得我劝你啊?放心,我只是暂时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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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莫非公主想等事情平息以后,再……”晴雨郁闷的小声道,“那不会被人说是过河拆桥吗?”
望舒气的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什么呢!我说的管,不是直接告发,而是提醒。提醒萧家人我已知晓此事,若是他们能及时停止,那就过往不咎。而且以后若是时机成熟,我也会劝阿耶开放私盐经营,这样,萧家就能光明正大的经营,岂不是更好?”
“公主说的对!”晴雨陪笑着讨好道,“还是公主聪明!”
望舒白了她一眼,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交待道:“我乏了,先歇会儿,老安那边回来了,你再叫我起来。”
连着几日没休息好,望舒再好的身体也折腾的有些疲惫了,加上已经到了边境,明日以后精神就更要高度紧张了,所以今日在寿州的休整就非常重要了。望舒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下午。
睁眼时,望舒看了眼外面已然快要落山的太阳,疑惑的问道:“老安还没回?”
晴雨摇了摇头:“还没有,不过卢大郎君和顺子已经出去寻了。”
望舒点了点头,有些疑惑一顿酒怎么就吃了一下午:“嘉卉姊姊和菀青起了吗?”
“还没有。”晴雨又摇了摇头,“我已经吩咐了客栈做些软和好消化的鸡丝粥,如今就在火上温着,等两位娘子起了后就给她们送过去。公主,你先用些吧。”
望舒点了点头,和晴雨一道简单用了些鸡丝粥,正想着让晴雨再去问问老安的消息时,房门就被敲响了。
看到进来的只有卢绛和顺子,望舒皱了皱眉:“没找到老安?”
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尴尬:“找到了,在寿州大牢里。”
“什么?”望舒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去吃酒么?怎么就吃到了大牢里?”
顺子叹了口气:“我去酒坊打听了,本来老安和赵领队是在那儿吃酒,不过后来没聊多久他们就走了,我顺着老安留下的线索继续找了下去,他们后来又去过城防营,在要出城往北时,被当成细作抓了起来……”顺子眼睛看向了房顶,有些替老安臊得慌,一个老暗卫了,竟然被自家人当成细作,还被抓进了牢中,这事儿让其他几队的人知道,他们一定也会被笑话的。
“……”望舒无语的看着卢绛和顺子,半晌后,轻声说了句,“原来是马失前蹄啊……”
顺子的脸更红了。
望舒笑着站起身,一边招呼晴雨拿了披风给她,一边冲着卢绛和顺子招了招手:“走吧,看来不想见那蒯申都不行了。”
“去寿州衙署?还是蒯府?”顺子坐在马车上,举着马鞭有些举棋不定。
“蒯府吧。先以蒯鳌同窗的身份拜谒,届时看看情况再说。”
顺子点了点头,调转了车头,和卢绛一起朝着已经打听好的蒯府的方向行去。
听说是庐山书院的学子前来拜谒,蒯府的门房小厮急忙小跑着禀告家主去了,没一会儿就又跑了回来,殷勤的请人进去。
在看见马车上下来的还有两个女娘时,小厮眼睛都瞪大了,又看了一眼卢绛,心道:怎么来拜访还带着女眷?难道是来给小郎君说亲的?小厮的目光又转为好奇,小心的上下打量着望舒。
小厮的心理活动望舒当然猜不到,不过那一束忽略不了的目光还是让望舒心中有些好笑,看来远离了京城,即使是贵为一方刺史的宅邸,家中仆妇的素质也是参差不齐的。
进了主院,门房小厮就停下了脚步,冲着等候在主院门口的另一个小厮行了一礼。
和门房相比,这个小厮就显得沉稳有利的多了,先是躬身朝着卢绛和望舒行了一礼,就带着他们往主屋行去。将两人让进去后,还不忘交待一旁守门的小厮:“有女眷来访,去后院将夫人也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