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这样没用的,就算从报信的角度,也很难有用,这里的情况太复杂、四周的声音太多,哪怕白先生能听见您的枪声,他也不知道您在哪。”

古德里安也没对自己能完全隐藏行踪抱太大期望,他不过是见证了太多走在自己身前的人死去,这次,便去充当一番那果断选择的人罢了。

但即便如此,听到约瑟夫的话,他还是迟疑退后了两步:

“……你,引我深入?”

“怎么会,单纯走到这里来了罢了,古德里安先生,一个手无寸铁的有罪之人,何以要将一位手持枪械的警察引得落单?”

不是这样。

但,约瑟夫要直接杀他的话,的确不用引这么远。

除非。

“白先生,可能阻止你。”

古德里安坚定地说:

“但我也可以,你不能忽视这一切。”

“于我而言,这一切都为喜事……不过,如果您觉得这样方便理解,能让您把我的一切行为扣上得以审判的动机罪证,那么,洞察秋毫的警官大人,您是对的。”

可能是之前被淋得太透,腐国人现在索性把完全变成挂件的外套脱了下来,跟个毛巾一样披在肩上,当他表达赞同的时候,便有些故作姿态地拿着它朝古德里安行了个绅士礼。

做完这一切后,他抬眼,有深邃的微光从其双眸渗出;

“谈谈吗?先生,在谈话期间,我不会发起攻击,不会走开,现在的距离……找到不是件难事。”

“……我不擅长说话。”

但更没办法和约瑟夫抗衡。

长久在副本中生活的选手,总是会遇到这么一种情况:能力、异能,均不对口,于是受制于人。

哪怕是战斗类异能的选手,若遇到毫无线索指引的情况、或者……像现在一样,看到完全无法靠蛮力对抗的大敌之际,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要不求助他人,要不……

“我们谈什么。”

去做自己最不擅长的事。

古德里安将握着木矛的手紧了紧,平静地看向约瑟夫,每一句话就是几秒钟,只要对方信守承诺,他哪怕临时充当一下供人取乐的小丑,也无关紧要。

似乎被他严肃的表情逗乐了,约瑟夫走近了一些,来到他面前,歪着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