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爱得那么深的夫妻,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转头看向袁舒:“猜到了一些,我想听你自己说。”
袁舒无力地往沙发上一靠,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
浓白色的烟雾飘散在他头上,久久不散。
“算了,都过去了。”袁舒自嘲一笑,“一会咱们吃饭去,虽然晚了,但兄弟还是要给你接风。”
“袁舒!”杨子江大吼一声,“忸忸怩怩像个汉子吗?挺起胸膛迎接风雨,活着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
袁舒浑身震了一下,手颤抖地夹着香烟吸着,烟头烧得通红明亮。
“丽华……走了。”他嗫嚅着说,突然捏着拳头,双目通红地用力大喊,“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杨子江心中一片黯然,还是被猜中了,沉声问:“因为什么?”
“因为阴谋,无耻下流的阴谋。”袁舒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额头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抓起地上的啤酒瓶,仰头就灌。
连空气,都感受到了他的愤怒,痛苦,无助和绝望。
“我陪你喝,你需要痛痛快快说一次。”杨子江也拿起一瓶,开了盖子,咕咚咕咚的往嘴里倒。
苦涩,无比的苦涩。
又一个同学婚姻破裂了,至此,土木一班留在东海的四人,全军覆没。
“七月中旬,我在盛世豪庭工地上,突然被延平分局以非国家公职人员受贿罪抓了,因为有人举报我受贿。”
袁舒抹了下嘴,话语中充满了满满的恨意。
“到了分局,警察给我出示了冻结的银行流水,我才发现账户里两天前多了三百万,我解释不了,就把我关到了看守所。”
“仅仅凭这一点,构不成证据链,应该还有其他证据,否则警方就涉嫌违反刑事诉讼法。”杨子江判断。
“是有其他人证物证。”袁舒突然直愣愣地看向他,“我一分钱都没拿,你信我吗?”
“信。”
“你信就行。”袁舒欣慰地笑了下,又点了支烟。
“过了几天,有个陌生律师来找我,说三百万金额至少十年起,让我不要拖累白丽华,拿出离婚协议让我签。
那时候我有点明白了,栽赃的目的是图谋我老婆。
我气得撕掉了协议,警告他们动我老婆一个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