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看看,不过可得做好保暖措施。”张鹏笑着说,“对了,我之前在新疆待了20年,那才是真冷,零下几十度呢。”张鹏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对过去艰苦岁月的感慨,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怀念。
“哇,在新疆待了20年!你在那儿干嘛呢?”程宇好奇地问道,眼睛紧紧地盯着张鹏。
张鹏听到这个问题,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的眼神有些闪躲,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地说:“去新疆装修。”说完,他低下头,不敢看程宇的眼睛。
程宇心中一震,他自己也曾在监狱待过,知道很多被判20年以上徒刑的人会被发配到新疆去种棉花、种红薯、种玉米,而且监狱里会有军训。张鹏说在新疆要军训,怎么可能是装修呢?但他没有戳破,只是在心里默默猜想,这个看似普通的男人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装修啊,新疆的建筑风格肯定和咱们这儿不一样吧?是装修那种大商场还是建筑物之类的吗?”程宇继续追问,他想看看张鹏的反应。
“嗯,差不多吧。”张鹏的回答有些敷衍,他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
“你去过天山吗?我一直很想去天山看看。”程宇换了个话题。
“去过。”张鹏简单地回答道,脸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程宇察觉到张鹏的异样,他心想,这个人的经历肯定不简单,他不愿意说,肯定有他的原因。就像自己,也有着不愿提及的过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两人又聊了一些琐碎的生活小事,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很晚了。窗外的风声呼呼作响,房间里却因为两人的交谈而多了几分温暖。
“好了,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儿呢。”张鹏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准备回自己房间。
“好,晚安。”程宇也起身,回到自己住的房间。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却还在刚才和张鹏的交谈中。这个张鹏,说自己没结过婚,没孩子,只是以前和女人同居过,这背后又有着怎样的情感故事呢?而且他经常包中药吃,身体不太好,估计也是那20多年的经历留下的后遗症。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程宇脸上,他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出房间。张鹏已经在厨房里忙碌,正在煮着简单的早餐。
“早啊,张鹏。”程宇打着哈欠说道。
“早,睡得怎么样?”张鹏笑着问道,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仿佛昨晚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还行,就是这床有点硬。”程宇坐下来,一边吃着早餐一边说。
“习惯就好,咱们在外面讨生活的,哪能讲究那么多。”张鹏说着,把一杯热豆浆放在程宇面前。
早餐时,程宇忍不住又想起张鹏的事。“张鹏,你真的甘心就这么算了吗?那老板太欺负人了。”
张鹏苦笑着说:“我能怎么办?我一个没背景、没文化的人,和他们斗,太难了。”他的语气里满是无奈。
“不行,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程宇坚定地说,“我今天再去帮你找找法律援助的渠道,说不定能找到办法。”
张鹏感激地看着程宇:“程宇,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吃完早餐,两人各自出门。程宇去四处打听法律援助的信息,而张鹏则去寻找零工。
程宇跑了好几个法律援助中心,得到的答复大多是需要更充分的证据。他失望地走在街头,心里想着一定要帮张鹏找到解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