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连同此两样至尊要物一起翻找出来的,还有纭舒妃与张趋寻欢作乐时使用的各色侍欲器具。
南宫桀瞧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花样,脸色是青黑青黑,泛着幽光,实不敢将那些东西与自己的母亲建立联想。
抱走御玺和兵符,他遂命人将殿中的淫秽物器尽数焚毁。
回来后,南宫桀只顾鉴赏把玩代表他今后将拥有无上权力的帝印,把宗寥还关押在宫里的事抛诸脑后。
二更时,苏涉回到他身边,问他是否把宗寥再关回天牢。
南宫桀说,先将她关在宫里的地牢,两日后的登基大典上他要用。
要用?
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要杀?
苏涉听着,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
两日后。
正月十五。
上元佳节。
楼舍林立的皇城褪尽寒素的白衣。
衢陌交通的横坊错巷不知不觉缀满了五彩缤纷的花灯,在青灰的寒雾下显现着朦胧的绮幻之美。
犹似布施福佑的神只拂衣而过时散落的容华。
天光茫昧,城外远处的起伏的黛青色山峦垭口隐着一抹微红。
冬尽春始,一卷冶霞悄然间携暖意归来,势欲将沉寂的颓枝重染上韶旖翠锦,织绣下一季风流。
随着第一声晨钟自钟楼上悠扬跌宕,城门缓缓旋启。
时值新年后的又一个团圆日,京中几乎无人于此时离城。
倒是进城的人多些。
好像……似乎……
格外的多!
三架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先后入城,后边的行人随之又跟上。
其中有步行的,牵马的……
接踵便是百千人。
但见那些行客身着简素常服,却各个健实挺拔,神色威悍,紧随在那几架马车后,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起来规整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