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的热情高涨,美国的干涉并没有像是如今一般强硬,而那些大型企业也在战争中受到了足够的打击。但最后,那些前辈们放弃了原本可以得到的,胜利的果实,在总罢工的前夕,在革命的前夕宣告了行动的取消。

在那之后,人们就不再相信随时都有投降可能的人共产党了。

在那之后,美国的干涉越发强烈,那些大企业也逐渐恢复了生机。在那之后革命的形势变得一天比一天糟糕,过去瞬间的期望,仿佛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境。

不要为打破的鸡蛋哭泣,也不要一直沉浸在“如果当时”的情绪之中,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想起的时候还是会有充满肺腑的遗憾,就像是伸出手去,却一无所有。

时代本身就是敌人,他们同时坚定的相信胜利和胜利的遥不可及。这一点简直就像是某种双重思想了,他们在这样矛盾的理想当中生活着。

日本本身就是一个牢笼,这个牢笼之中有着绵延数千年的固化的思想,一般人并不把自己当做人的生活着。这个牢笼有着因为过去的卑劣行为而结出的苦果,日本本身便并非是一个具有完全主权的国家。

为过去的罪孽忏悔本身就必须要接受日本不能拥有军队和杀伤性的武器,但如果日本没有这些,就永远无法摆脱美国的控制——虽然并不是有了就可以摆脱的意思。日本这个国家就和它的国民一样,处在矛盾之中。

小主,

——告诉我啊,要怎样才能摆脱那根深蒂固的体制,要怎样才能挣脱牢笼?

但没人能回答,必须要就这个问题做出回答的,是他们自己。这是流传千年的历史送上的问卷,也是未来千年的人们需要知道的东西。

“要喝杯酒吗?”琴酒问他。

源长录很少喝醉,首先他的酒量很好,是好到会让人产生对“俄罗斯人的朋友”的刻板印象的那种好。他代谢酒精的速度相对较快,而且实际上非常节制,不会真的让自己喝太多。在那之后就是纳米机器人的事情了。

相较而言,琴酒的酒量其实比较一般。作为杀手他本就不该沉湎于酒精,基本上需要喝酒的场合都是点一杯琴酒,然后这一杯喝一个小时。那个时候杯子里的冰块也差不多融化了,酒被冲淡了至少两倍。

不过这大概也是一种相对健康的喝酒方式了——即使喝酒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不健康的。

源长录是能够预料到这件事的,所以他也没想让琴酒多喝。但既然琴酒提出了喝酒,他也不能太扫兴,于是他从柜子里摸出了几瓶酒。他本人的观点是他自己多喝几杯。

源长录其实没看过琴酒喝醉的样子,对他来说灌醉别人是不礼貌的,而且可能会造成某些切实的伤害。每年都会听闻喝酒过量的社畜,或者被迫过度饮酒的陪酒女死亡的事情,那些东西自然不能算是什么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