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了,源长录对自己居然放任琴酒喝高了这件事,做出的辩解。
但其实源长录可以发誓没喝多少,一定要说的话大概只有把两种琴酒不大熟悉的酒混在一起喝这件事本身有些过头。据说习惯了一种酒的人喝其他酒会容易喝醉,喝混合的酒更容易喝醉,源长录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
“阿阵,我先帮你解酒?”源长录抱着琴酒的腰,小心翼翼地问。琴酒发出明显有些过头的,啧的一声,然后一口咬住了源长录的肩膀:“蠢货。”
重信缘坐在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上,司机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最近的日本该说和平呢,还是不和平呢?感觉好像巡逻的警察变多了,打车的人也变多了啊,是不是因为害怕会被袭击呢?”在等待着红灯的时候,司机的手指敲着方向盘,“哎,不过生意变多了也是挺好的事情——那些家伙还真是好闲啊!”
“谁?”重信缘好奇地问。
“当然是和美国人打来打去,还刺杀总理的那群家伙呗,他们还真是闲啊……”司机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反正又不可能改变什么,日本的时代早就结束了!”
“万一他们是为了让日本的未来变得更好,才做出那些事的呢?”重信缘说,他的语气非常的轻率,并不会引起怀疑,“不是都在说嘛,日本兴废就此一举之类的。”
于是司机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好像在考虑未来的事情啊,但是要在现在活下去,本身就已经需要拼尽全力了。他们要是真有本事,就该给每个人发一百万……不,发一亿日元!这样每个人的生活才会好起来!”
不会的,重信缘想。
如果不去改变现状,别说发一亿日元,就算发百亿千亿,那些立于金字塔顶端的人都会想到办法在最短时间内回收那些日元……或者建立新的货币体系。不去改变的话是不行的,如果不能进行彻底的改变,做什么都没用。
但果然,就像是长录哥和妈妈说的那样。
如果不让更多人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的话,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失去本该具有的意义。我们的行为会不被理解,我们的牺牲会被抹黑,我们不能只是等待着别人来理解自己。
重信缘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充满着期待。
就像是过去的每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