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古往今来,就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一句诗怎么可能会引起圣人钟响,而且还是两声?”
“若是完整的,不就可能惊圣吗?”
“这还是古砚尘?”
“还是那个纨绔?”
“他还真的一跃九境了?”
他们一直以为古砚尘的病,是靠着一跃九境治好的,只是北阳王的传出来的借口而已。
可看如今的现况。
还真可能不是假的。
那小子,真得到了圣赐?
这意义非凡啊!
那些武勋们撇了撇嘴,对他们而言,最瞧不起的就是儒生,只会靠一张嘴说话,还不如拳头利索,鉴于古砚尘身份的缘故,还是高看了几眼的。
惊恐过后。
便是对于古砚尘的安排。
户部尚书道:“既然有如此本事,不尊师重道一事姑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再度入学吧,若将来有所成就,或许能够得到一观天书的机会。”
其余人也是点头称是。
“这倒也是!”
小主,
“品性可以慢慢改!”
“如此圣赐,世间罕见。”
他们想法很美好。
在他们的心中认为,国子监就是香饽饽,就算是被拳打脚踢之后,又被欺辱之人也会屁颠屁颠再度拜入。
礼部尚书周玄清上一次就是他亲自前往北阳赔礼道歉,经过与古砚尘短暂的接触,知晓古砚尘可不是寻常的学子。
身为大周官员的他,对于他们的行为也是顿感无语。
周玄清语气淡淡,道:“北阳世子被如此驱赶,以他的心性怎么可能轻易回来?”
“一旦古砚尘有所成绩,或者完善此诗,国子监将成为天下读书人的笑话,有眼无珠之徒。”
“左相!”
“你身为国子监的创始人,难道对于那一群有眼无珠的夫子,就没什么说的吗?”
诸葛社稷眼睛一瞪,完全不背锅道:“关本相何事,国子监现在又不是我在管,就算是丢脸的也不轮不到本相。”
这一刻。
满朝文武也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国子监。
是除稷下学宫外,替大周培养读书人的部门。
若因今日一事传出去后,导致名声一落千丈的话,恐怕天下大部分的读书人,要想拜入国子监,恐怕会处处受阻。
名声呢。
如此大才竟驱除而去,谁还愿意前往国子监呢?
女帝吐语如珠,声音柔和又是悦耳,却又自带一股威严,道:“国子监建立初心,便是教导天下学者,从未有过在开学之日,将学子逐出国子监的先例!”
“张天和,古砚尘被驱除一事,你如何解释?”
女帝开口。
目前。
她是站在古砚尘那一边的。
张天和。
户部尚书。
张天和心一下紧缩起来,一股凉意席卷脊背,公涞的祖宗十八代早就被他问候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