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灯一脸的有苦说不出,“不是,我还没看见啥呢,宁娘子吓了一跳就朝后倒来,一脚踩在我脚上,我来不及后退,这才...”
宁宛心想重点是踩着他的那一脚上吧。
宁宛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包灯,“老胡,不怪包司直,是我的问题,我是突然看见黑子给吓着了。”
胡仵作狐疑的看着两人,心想一具尸体有什么好吓着的,便就就着宁宛凑近的火把看去,众人心底都是深吸了一口凉气。
胡仵作转头看了宁宛一眼,又去观察这棺材中躺着的黑子,这黑子看着四肢健全,没有缺胳膊少腿的,但是诡异就诡异在他的那张脸上,爆张开的浑浊一体的眼珠,面上及至脖子处都是青黑一片,最为诡异的是黑子的嘴角明明是勾起的,如果忽略上半张脸,这个勾起的动作只会给人一个微笑的印象。
然而配上整张面容,就很难说出这到底是什么表情,勾起的嘴角之上是痛苦的挣扎,紧皱着的眉头宣告着他无法解脱的厄运。
一半天使,一半恶魔,在黑子的脸上完美的融合。
宁宛看着静静躺在棺材里都不愿闭眼的黑子突然想道。
包灯和薛恒在剩下的过程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放风,防止成家表哥来个回马枪和他们碰上,虽然他们都觉得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小心为上最好。
宁宛在一旁敬业的举着她的火把,跟着胡仵作的动作,他往哪里去,宁宛就举着火把跟着去哪里,时不时的给他递个工具啥的,两人配合默契。
包灯耳中听着身后细细簌簌的声音,“宁娘子可需要我来?若是坚持不住了可唤我来。”
宁宛还没出声,倒是胡仵作先怼了回来,“包灯你个小子过来干嘛?你又没有小娘子好用,机灵,你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换地方,什么时候需要工具,什么时候有需要凑近火光。”
“你就会站的远远的举着火把,老夫什么都看不清楚,过程又久又累,你还想把小娘子这么可人心的帮手叫走,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自己就关心了一句,这胡仵作就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