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沉默了一下，“那学校还这么练，我们大家都这么练。”

李天成嘴角微微一挑，笑容里有些不屑：

“你见过筛子吧？你们就是筛子里的玉米渣，教你们的人只需要抖动筛子就行了，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桑榆点点头，又茫然地摇了摇头。

他觉得自己好像听懂了什么。

李天成罕见地露出了几分温情，摸了摸桑榆的头，说道

“没关系，你只要记住，你会在命运的推动下，走到自己应该走的位置，所以……”

桑榆听得津津有味，眼睛不由睁大

“所以什么？”

“打靶吧！”

“……”

今天训练结束后，桑榆像往常一样，帮李天成收拾拳馆，李天成则管他饭。

每周末这两天，都是桑榆最期待的时候，因为能改善伙食。

只要一到周末，李天成下午就开始准备饭菜，炖牛肉，水煮虾，煎牛排，清蒸鲈鱼。

桑榆过意不去，打扫卫生的时候，他干得更起劲儿了。

其他会员都说，自从桑榆来了拳馆以后，这家拳馆卫生都比原来强多了。

吃饭的时候，桑榆把这个月的学费交给了李天成：

“李叔儿，这是这个月的学费，您……您是不是应该涨点儿了？”

桑榆犹豫了很久，他觉得以李天成教的水平，每个月才收自己399太便宜了，他总觉得自己欠人家什么，所以想和他商量一下，要不涨点儿？

李天成一愣，看着他，忽然笑了，把这个钱又推了回去：

“以后不用给了。”

桑榆有些愕然，急忙说道“那怎么行，您赶紧把这钱收起来，要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你不踏实个屁，你天天给我打扫拳馆，我要是找人打扫，也得这个价格了吧？你拿起来吧！”

“不行，那我还经常吃您做的饭呢！”

李天成气笑了，翻了个白眼，道：“你和老子怎么比？老子不差这点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