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面碗放下,擦了擦嘴说:“是的,放射性物质可以通过呼吸吸入,皮肤伤口及消化道吸收进入体内,引起内辐射。y辐射可穿透一定距离被机体吸收,使人受到外照射伤害。内外照射形成放射病,它的主要的症状有疲劳、头昏、失眠、皮肤发红、溃疡、出血、脱发、白血病、呕吐、腹泻等。
玉台眉头紧锁说:“我听不懂什么照射,放射什么的,就是身体会出毛病得白血病是吗?”
我突然有些烦躁小声说:“简单来讲就是如果受到严重辐射,身体会从内向外慢慢烂掉。”
玉台听后眼睛红了:“那宝宝该怎么办,她还那么小…”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老亮眯着眼睛已经半梦半醒了,红枣抱着熟睡的宝宝也低着头,只有老钱头还在小口的吃着面条。
我叹了口气,走到玉台身边,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对不起,玉台,我着急了,我不想给大家带来太多负面情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没有必要去担心是否会留下后遗症,我们努力跑了这么远,现在咱们还活着呢,这就足够了。”
我看着玉台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又宽慰道:“就算有辐射,你看看你我身边的人,是否有我说的症状,走了这么远,早期辐射已经微乎其微,现在我担心的是带有辐射的尘埃,爆炸后的尘埃会直冲平流层。如果顺着气流飘向安城,又或者赶巧这几天下了场雨,那尘埃落下,是真的会要人命的。不过这种可能太小了,放心吧,咱们很快就会离开安城了。”
玉台这次终于听明白了,忙说:“那我们快走,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我点点头说:“嗯呐,你说的对,这些带有辐射的尘埃会随着风飘向数百公里的地方。我记过江城的风玫瑰图 ,这个季节是以东风东北风为主,北风是最小风频。而我们在现在在西北方。但是不排除,风团转向,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闯过安城后向西继续行进,放心吧,肯定会没事的。”
玉台听完精神一振站起身就说:“那快走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不想死,我还要带宝宝,宝宝不能有事。”
我拉住玉台手臂让她坐下说:“冷静点,九斤和亮哥已经累倒了,休息四小时,天明了上午9点后再出发吧。另外玉台,不要慌,咱们进城后,去医院找一些防护服,可以对这些放射性尘埃起到防护作用,爆炸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再吃碘片已经来不及了,再说只能防碘131射线,其他射线无法防控。现在咱们先休息,我来守着,你和红枣一起睡会。不要在胡思乱想了。玉台,我这次说的很清楚了,你不要太着急,咱们一定可以躲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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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台听我说完后,没有应答,只叫红枣来休息,红枣抱着宝宝和玉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我把地上的碗放回桌上,提着斧子下了车。老钱头这时也跟了下来。
“我说您老也休息吧,没地方躺的话,就上驾驶舱躺会。”说着我就要打开房车驾驶舱。
老钱头拍拍我的肩膀:“我睡不着。”
我好言劝着:“那也得休息啊。”
老钱头拉着我的胳膊走向猛禽:“想和你聊聊,闷了这么多天,总算碰到个活人,聊会天吧。”
我只好点点头,把手表闹铃定到9点。
老钱头说:“吃药了吗,小舟。”
我说:“您不提醒我都忘了。”
说着拿起口袋中的药丹,放进嘴里,一股热气化入口腔之中,顺着食道流入胃囊。身体说不上来的舒服。
老钱头继续说:“小舟,有些话不知道能不能讲,我刚到你的队伍,发现个问题。”
我翻出包中的半瓶水喝了一口说:“什么问题,钱大爷。”
“队伍应该是你在牵头,你遇到事情也是和众人商量,然后在进行实施。但就刚刚那个女娃,对,叫玉台。她说的这番话对你的队伍好像起到了负面作用,我也看的出,你听完后很焦躁。”
我仰头靠在驾驶座的枕垫上,听完老钱头的话,又想了一会说:“您说的对,这个队伍是匆忙集结而成,大家都是为了个人能活着才拼凑起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其实我没有能力带他们一直走下去,我只能尽力协调。”
老钱头点着头看着前方的房车说:“小舟,恕老夫直言,一个队伍一旦出现矛盾,那最先遭殃的绝对是领头人。你这个队伍将来如果分成两派各执一词,那么队伍必然会出现分裂。更何况咱们现在是逃生。一旦出现不合,那么定会发生不必要的伤亡。小舟,现在苗头刚起,早下定夺,要么安抚人心。要么减员分路行之。”
我直接了当的说:“不会,玉台不是那样的人,大家聚在一起求生,好过个人逃生,抱团力量更大。不会说分开就分开的。”
老钱头又看着我笑了笑说:“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老朽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你们队伍除我之外,五个人,老亮和红枣是夫妻。而九斤又对玉台有想法,这我看的出来。一旦其中一人出现问题,势必会影响和他要好的另一位。现在的世界个人利益高于一切。这个女人是有自己心思的,如果她要走,必定会带走九斤。那个老亮和红枣我相信会跟着你。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自己要事事分明。”
我看着老钱头,花白的头发,眼睛虽然浑浊,但只要他看人时,总透着一股子灵光,锐利有神。我把身子正了正说:“大爷,您看事真透彻,我很佩服。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您会跟着谁?”
老钱头毫不犹豫的说:“肯定是你啊。”
我说:“为什么。”
老钱头认真的说:“我看你的侧脸很像我一位故人,咱俩有眼缘。”
我吐了下舌头对老钱头说:“大爷休息会吧,我也闭会眼睛。”
上午八点左右,一只丧尸不停地撞着车玻璃,老钱头拍醒我。我睁开眼,猛的打开车门撞倒了它。下车,提斧头,斩首。然后走上房车,玉台坐在橱柜前的地板上,看着宝宝在红枣怀中睡觉。
我和她打过招呼,玉台起身让开要我坐下,我摇摇头。说你和我下车,我有话对你讲。我把她带到房车的驾驶舱。
点上一支烟对玉台说:“你是不是一直在想事。”
玉台低着头玩着驾驶舱的中控平板:“还好,小舟,你觉的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想快点离开这,我怕宝宝受到辐射伤害。”
我看向窗外:“你该明白,我们现在是一伙的,大家都很累,就算要走,也要等大家都醒了,补充好给养在走,你这样着急是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