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后悔了,非喊这臭老头是图啥呢?没装成,反倒惹自己生气。
“没见过钓鱼的连个饵都舍不得下的。”
胡二伯继续阴阳,居然说他没脑子。
“谁说没下饵?,你当我那小厮是死的?”
“嗯,肯定是活的,你又不会赶尸。”
邱老气结,瞪着眼睛,喘着粗气,吭叽好一会儿,也没能憋出句话来。
说他会,他那个喘着气还机灵的小厮就得承认自己是死的了;说不会,那人家老胡就是只说了个事实,根本不需要反驳;怼回去,他不管接什么话,都免不了被老胡说是恼羞成怒!
这堪比黄连的哑巴亏,只能生吞了。
想到全朝上下,大小官员加在一起,也找不出俩能在他面前讨到好处的。毕竟,当官的都要脸面,他可不一定!
可惜了,胡二伯不愿意混官场,不然,早年间他就给他弄进鸿胪寺去了。就这上能辩论,下能耍赖的做派,做个使臣,说不准还能讹上一两个城池啥的……
那边,小厮把人送到客栈柴房,也没闲着,先同情了一番羊倌啊,又“于心不忍”的捻着三根手指给他指了条“明路”……
一个半时辰后,邱老和胡二伯的棋局还未过半,小厮来报,说那羊倌媳妇儿找来了。比他们预想的时间晚了些,却到底还是来了。
妇人进门先是给俩人行了个生疏的礼,虽然忐忑,但还是壮着胆子,询问事情的原委。
原本还不在意的俩人,倒是对这妇人高看了几分。设想过来人会哭诉、大闹、祈求、讨饶,唯独没想到来人会试图和他们讲道理。单这份胆量,就比她那男人强多了。
邱老也没打算为难一个女人,她问原委、要见人,他都没又二话,还十分贴心的给二人留出空间“对口供”。
“这位老爷,您费力请我家当家的来,总不能就是为了吓唬吓唬人吧?我们小老百姓心眼子直,您想要啥,就直说吧。”
羊倌被抓却没受半点委屈,一看就知道有别的目的。羊倌老婆虽然有脑子却不多,察觉自己可能是其中一环,却猜不到目的和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