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奶,桃花姐洗了那么多被褥可累了,别在为她私自拿地瓜打她了。”
这话一说更是火上浇油了。
“你个死丫头,洗个被套把你能的屁股都要翘上天了,竟然敢做老婆子的主了!”
“奶,我……我不敢。是……是香香……让我……”
王香香赶紧打断她:“奶,你先消消气。我路上过来听好几个婶子都说桃花姐是个勤快的,大冷的水帮咱们家洗了那么东西。你打她若是被人看到,又该说嘴了。”
刁氏往王桃花脸上啐了口:“啊呸!我看她就是故意往人群里钻的,也不知道显摆给谁看。死丫头,你给老娘记住咯,你那短命的娘没能伺候婆婆,就得你来补上。”
说着又要来掐王桃花。
王桃花想跑,王香香伸脚绊倒了她。最后王桃花只能抱着头蹲在地上任由刁婆子掐打,胳膊都青了好几块。
想到这里,王桃花很是生气,那手里的地瓜突然就不甜了。心道:王香香看来你做的恶事还真不少,哪天姑奶奶向你讨教讨教!!
王少安疑惑地看来:“姐,你怎么不吃了?”
王桃花看到他嘴角一圈都是黑,跟只野猪似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吃,吃,这地瓜香甜的很,我好好品尝一下。”
一根地瓜下肚后,两人身体暖乎乎的,手脚都灵活了许多。
王桃花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心道:“好在脱离了那群臭虫,不然今年冬天非得冻死在那破屋子里。呼,自由正好!。”
下午,王桃花看了看缸里的十来条肉,腌了这七八日,已经有些发白了,表面有细细的盐花渍了出来。
“嗯,腌够了,可以做腊肉了!”
王少安凑过来闻了闻:“阿姐,这肉闻着就好咸呀,是不是要拿去外头晒呢!?”
沟子村这边其实没有腊肉,只有风干的咸肉。
“不,咱们这肉是拿来做腊肉的,我去砍些柏树枝来。”
村里好几个坡上都种有柏树,王桃花出去没半个时辰,就砍来一大抱柏树枝。
“姐,这些树枝都是湿的,烧不了的。”
“我要的就是湿的,这柏木枝有特殊的香气,熏腊肉又香又不生虫子。少安你去把床下那个破铁盆拿来。”
王桃花把那十几挂肉条和一个劈成两半的猪脑袋挂在灶房横梁上,然后去铁炉子里扒出一些烧得发红的木炭,然后把柏木枝盖了下去,很快一大股浓烟腾了起来,从灶房的四面八方涌了出去。。
“咳咳咳!”
姐弟俩赶紧跑了出去,咳了好一阵子,那肺里的烟气才散去了。
“阿姐,你是不是记错了,这烟哪来的香味,太呛人了。”
王桃花正待说话,就见王烈拎着个木桶急匆匆地从远处跑了过来。
“桃花,你家哪里着火了?”
“着火!?”
姐弟俩互相看了眼,捧腹大笑了起来。
王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两人莫非被烟给熏傻了。家里都着火了,还能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