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锡灏微顿,想了想伽罗的话,过了好一会儿,对伽罗说道:“大师,难道你长这么大,就没有对什么东西,念念不忘,割舍不下的吗?”
伽罗:“自然是有,我的母亲,养育我的国度佛国,都是小僧出来这么久念念不忘,割舍不下的。”
严锡灏:“你都做不到,又枉谈我这俗世中人呢?”
伽罗:“小僧不是严施主,严施主也不是小僧,同理,小僧之执念,不过小念,严施主之执念更恼人一些。”
严锡灏笑着摇摇头道:“的确。”
一行人走出沙洲繁华地界,被不少眼睛盯住。
许臻严阵以待的赶着马车。
阮琳嫣也皱着眉。
这种视线,是他们跟着西北军走一路,都不曾感觉到过的敌意。
因为西北军在西北就是土皇帝,就是势力与权力的象征,他们对西北军生不起邪念。
但对过往的旅人,商人,那不是送到嘴边的肉。
如此当他们从月牙泉购买了足够多的水,再次启程的时候,身后的尾巴就越来越多了。
阮琳嫣从骆驼上滑下来,来到雷音寺领头的武僧边上问道:“厚土大师,后面跟着的人越来越多了。”
厚土是个肌肉发达的猛男,要是有长发,都能跟美女与野兽中的野兽相媲美。
真真是又高又壮的一个人。
厚土眼皮子都没抬的说道:“无事,他们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