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因为墨温宁的话让他心生揣测,对他的讽刺更是让他心中犯忌讳,担心老母亲会因此受到刺激,到时候寿宴变成丧宴,岂不正中人家下怀。
所以,他才破天荒的在这等儿子们,希望这一堆的“臭皮匠”,能商量出个有用的办法来。
他也真是糊涂了,这两个儿子心思单纯,只知道玩乐,他们能想出什么好办法,还气得他肝直疼。
楚氏的死,陈志远已调查清楚,确认与墨温宁有关,但遗憾的是,他找不到任何直接证据来指证墨温宁。
包括时府的佣人冷香和李妈妈在内,墨温宁都具备强烈的杀人动机,然而,仅凭臆断和推测,是无法给墨温宁定罪。
更不能因为此等小事,公然得罪皇亲国戚。
他同宝贤王还有桩生意没谈拢,这个节骨眼上,陈志远自然要权衡利弊。
“这个和硕郡主,当真是闹腾得没完没了!闹完婚礼,闹灵堂,如今又打算闹寿宴不成?”陈郎面容紧绷,眼中满是严肃与忧虑,“她究竟与我们陈家有何深仇大恨,要这般屡屡为难?”
“我又不曾得罪过她!若说仇恨,那是楚家人对不起她和时家,我也处罚了楚映雪,面子给足了她,可她还要这般不依不饶的!”陈志远叹起气来!
陈修挠挠头,劝慰着陈志远,“其实,你也不必如此忧心,我说的那些都是逗你玩的!我又没去深山老林里修行过,我哪里会占卜?”
啥?
啥玩意?
逗他玩?
陈志远顿觉一股猩甜上涌,直接喷吐出去。
他可真是生养了个好儿子啊!
陈修见他突然吐了血,也慌了神,“还真是被我说中了……血光之灾啊!”
陈志远气到语结,指着陈修那副似是得意的表情,咬牙切齿道:“孽子!”
陈郎拍了拍陈修的肩膀,“你少说两句吧!”
陈志远被气病了,这件事终究是瞒不住陈老夫人。
她坐在陈志远床榻旁的椅子上,劝道:“儿啊,你母亲在你心中就这般脆弱?一个臭丫头的话,就能诅咒得了老生?荒谬!此次寿宴,不仅要办,还要大办!老生倒要看看,这墨温宁到底是有三头六臂,还是八卦星转世!”
“至于那柴房,毁了便毁了,寿宴前定要处理干净。”陈老夫人又看了看跪在门外的陈修,叹着气,“他们都大了,该娶妻生子收收心了!老生寿宴,多给世族大家递些帖子,挑几个好姑娘。家族壮大,才能制衡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