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父帮小忧穿好裤子,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跟你妈妈回屋睡觉。”
“不要,今晚我要跟爷爷一起睡。”解忧见解父要起身,猛扎进解父怀中。
解父蹲着,被解忧扑倒了,抱着小忧直接滚下台阶,狼狈地躺在地上。
“爸,小忧。”许春艳惊呼出声。
所有人的注意力在解景琛和秦想身上,听到许春艳的惊呼声,才纷纷移开目光,见许春艳站在屋檐下,解父抱着解忧躺在地上,众人吓了一跳,解景琛和秦想停止打架。
“建国。”解母快速跑向解父。
解母是医生,秦浼没跟解母争。
“爸。”解景琛和解景珏跑向解父。
“老大。”阿爷和阿奶扶着彼此朝解父急步走去。
“爸,您没事吧?”许春艳直接跳下来,想要将解父扶起却被解母阻止。
“别动他。”解母斥喝一声,先将解父怀中的小忧拉起来,小家伙被吓着了,扑进许春艳的怀中哭泣。
许春艳心疼地抱着儿子,轻声安抚。“小忧乖,小忧不哭。”
解母蹲下,检查解父的身体,阿爷和阿奶来到解父面前,心疼地看着儿子。“老大,有没有摔伤?”
“爸妈,您们别担心,我没事。”解父想要坐起身,却被解母阻止。
“躺着别动。”解母厉声斥喝。
解父乖乖躺着,阿奶看着儿媳妇凶自己的儿子,顿时不乐意了。“老大媳妇,老大都摔成这样了,你还凶他。”
当着他们的面都敢凶他们的儿子,背着他们时还指不定怎么虐待他们的儿子。
这种事儿,阿奶有经验,张红燕还在时,当面她会骂张红燕,背着她就打张红燕,反正她就是看张红燕不爽。
确实解父没伤到骨头,解母才放心,叫景四和景五将人扶起,两人将他扶回屋,阿爷和阿奶跟在他们身后。
打了一架,出了一身汗,发泄了情绪,秦想才回到树下,一屁股坐到藤椅上,端起石桌上放着搪瓷缸,猛灌了一口茶水。
“秦想妹。”秦浼叫道。
“噗!”秦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还被呛着了,不停的咳嗽,咳得脸红脖子粗。
秦浼一脸无辜地看着秦想,却没有一点愧疚之意,秦想妹这三个字,对秦想的杀伤力这么大吗?
秦想缓和一下,顺了顺气,又喝了一口茶水,放下搪瓷缸,严肃又认真地看着秦浼。“小妹,我已经改名了,不叫秦想妹了,我现在叫秦想。”
“为什么要改?秦想妹这个名字,我觉得挺好的,挺适合你的。”秦浼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看着秦想。
“好什么?适合什么?爸妈就是太想要个女儿了,才会给我们……给我取这么个名字。”秦想很是嫌弃,小时候不觉得怎么样,长大了就嫌弃了。“秦想妹这个名字,在我当兵之前就改了,除了村里人没人知道我曾经叫秦想妹,也就是我嘴贱,什么都跟景四分享,景四这个家伙,娶了你后就不叫武德了。”
好几年了,景四一次也没拿秦想妹这个名字来说事儿,这次居然用这个名字来戳他的心窝子,过分,太过分了。
秦浼斜睨着秦想。“小哥,什么叫娶了我后就不叫武德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是错把鱼目当珍珠。”
解景琛的心眼儿多着,走一步算十步,她在解景琛身上一次便宜都没占过,秦浼庆幸,她跟解景琛是夫妻,不是仇人,解景琛用对付仇人的方式对付她,她就死翘翘了。
秦浼疑惑,解景琛谨慎小心,怎么就阴沟里翻船,着了原主的道呢?
解景琛对下药的事有阴影,咱也不敢问。
“谁错把鱼目当珍珠?”解景琛朝他们走来。
“哼!”秦想白了解景琛一眼,冷哼一声,偏头不理睬。
解景琛也不置气,走向秦浼,站在她身后,轻柔地给她捏肩。
秦想傻眼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解景琛吗?看看他捏肩的动作熟练,再次感慨,小妹驯夫有术啊!
秦浼没回答,反问:“你爸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解景琛满不在乎的回答。
秦想眼神惊悚地盯着解景琛,对秦浼说道:“小浼,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他对自己的父亲都是这个态度,你能指望他孝顺咱爸妈吗?”
“小哥,孝顺爸妈不是他的责任。”秦浼脱口而出,话音未落她就后悔了。
“孝顺岳父岳母怎么就不是我的责任了?”解景琛眸光微微一扬,幽深的眼眸中满是抗议。
“孝顺爸妈怎么就不是他的责任了?”秦想不满地一皱眉头。
听着两人异口同声的话,秦浼投降了。“对对对,是他的责任,我说错话了。”
“洗澡水烧好了吗?”秦想问道,闻了闻自己身上,三四天没洗澡了,他身上都有味儿了,刚刚又出了汗,汗臭味他都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