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书瑞特意和陈伯商量,将自己上课期间的休息时间与他自己授课的时间改为相同的时间。这样他每周就可以得到两天忙里偷闲的机会。毕竟每天又是上课,又是作诗,还经常熬夜苦读,这日子过得可比他读高中的时候还苦。
这天,他正在陈伯家庭院里帮陈夫人晾晒衣服,陈伯推门走了进来。他的喜悦溢于言表,二人见了都有些纳闷,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见他摸着胡子道:“二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的一位门徒要来啦。”他拍拍段书瑞的肩膀,“修竹,一会儿替你引荐一下。”他又说道:“这个人,老婆子应当是认得的。”
陈夫人眯起眼睛,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老头子,莫非你说的是……”
“是我!我回来啦!”一个白影在门口一闪而过,下一秒,就麻利的出现在三人面前,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师父,师母好。”
“不像话,怎么不向你的同门问好。”陈伯板起面孔。
段书瑞还没开口,这人就先行笑着开口道:“这位公子,我是见过的。”
段书瑞一头雾水,心想我何时见过你?以前根本没见过你这号人啊?直到这人抬起头,他才愕然发现——这不是前两天在街上撞倒的醉汉吗?
他前几天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今天却大变样了。他身穿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身姿挺拔,远看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雅致。近看才发现他长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笑起来无端透出几番风流倜傥。
段书瑞行了一礼,客气的问道:“不知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鄙人姓崔,崔景信。因是清河人氏,故自号清河。”
“段书瑞。”段书瑞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
“修竹啊,清河是你的同门,你们日后要好好相处。”陈伯语重心长的道。
段书瑞表面上答应,心里则不以为然。他想到昨天这人喝的醉醺醺的往自己身上撞,不由得有些嫌弃。
“是啊,我们要好好相处,毕竟都是同门嘛。”崔景信打开一把折扇,笑眯眯的说道:"对了,段兄,你还不知道吧?咱俩以后就住一间房了。”
段书瑞感觉脑门上冒出无数条黑线:他现在收拾东西换屋子还来得及吗?
“我和老婆子就先去忙了,你俩好好交流一下感情。”陈伯将妻子拉走了,庭院中只剩二人面面相觑。
“崔兄,你行李收拾好了吗?需要在下帮忙吗?”段书瑞主动打破尴尬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