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汇松十五楼的会议室内已经提前开始一天的工作，里面坐满了人。

“这是筹备组就虚拟现实技术在建筑设计中的运用，为期三个月的调研成果。”

“技术部会先就技术可行性进行说明，再由江总从市场分析、同类企业、内部评估等几项做初步阐述...”

正前方，新项目的负责人正介绍今天的汇报内容。

毫无温情可言的装潢和会议里张张严肃的面庞形成一派和谐的画面。

桌子中央的微景观植物把梁所遇的思绪拉回前一夜…

套房客厅的沙发旁，他刚把连灿轻放在沙发上她就睁开双眼，微眯地看着视线前方，似乎没什么焦距。

“你醒了？”

“我没睡啊。”她说话腔调像个小孩儿，手在耳朵后挠了挠。

她额头和鼻头粉嫩嫩的，那样子俏皮得很。

梁所遇蹲在地毯上帮她脱鞋，躺着的人忽然一个猛子坐起身，眼睛目视前方，手一伸把沙发旁的盆栽提溜起来，营养土掉落一身。

整个动作让正在为她服务的人猝不及防。

“杨柳枝...”

“这哪是杨柳枝，你看你腿上全是土。”梁所遇把她的鞋子放好，又赶紧过来拍她身上的土。

“给我，我们玩其他的。”他试图把连灿手里受罪的盆栽骗过来。

连灿小嘴一瘪，换了个方向提溜到旁边不让他靠近，折了一片叶子下来才把奄奄一息的盆栽递给梁所遇。

“我现在是观音菩萨了，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你快快道来。”

她把折断的绿枝比划在胸前，想象自己是某一位神话角色，一本正经的看着帮她到处擦泥的人。

梁所遇把绿植归位，被她的样子逗笑。

“你快说嘛，说来听听。”

连灿低下身突然靠他的脸很近，她的醉意程度已经无法合理控制社交距离，眼睛泛着莹亮无法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