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灿也不是故意在这个节骨点儿躲酒,前一日在医院照顾全飞鸽,不知道是薄衣出门冻着了还是在医院期间感染了病毒,扁桃体发炎才吃了药。
刚开餐时,她自知应酬少不了喝点小酒助兴,便先为不能饮酒做了说明。
张裴然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没听到,对她并未搭理,这会儿又开始说这件事。
连灿再次站起来说明情况,以茶赔礼。
张裴然耷拉下脸,表情似乎听的极不耐烦。
手指在桌面无声的敲击,一下、一下,倏尔,抬起的眼眉露出精光,巡视一圈最后停在连灿身上。
“严总这么一说倒是显得我不怜香惜玉了。”
他抬指,修长的手指抚上玲珑的高脚杯,红色如绸缎的液体晶莹摇曳,看不明心里在想什么。
严波前半程一直阿谀赔笑,发福的脸上逐渐收敛起刚才的笑容,赶紧给章茜茜使眼色,试图让她来转移注意力。
章茜茜在一旁也看清楚了局势,今天这人是没想过要签约的。
来这前她还想呢,业兴刚收购的小公司就花大钱出来赔本卖吆喝,没这个道理,但奈何顶着业兴的名头,怎么着也得会会。
章茜茜笑着起身,手里倒了一杯红酒,“张总,连策划刚给您来了段才艺表演,您让她歇歇。”
“您要是嫌喝的不尽兴,那您说个玩法,咱俩试试行不?”
张裴然坐在那里稳如泰山,谁都没进他的眼。
包厢的门同时打开,是张裴然带过来的人,凑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确定?”张裴然略带玩味,似乎兴致高不少。
“确定,她开的车属梁所遇名下。”那人再次凑到跟前,说完便退了出去。
随后,只见张裴然凌厉地看了一眼连灿,嘴边同时勾起一抹笑似乎更来了兴趣,只是没半点善意。
抬起手臂指着连灿:“这酒,还真得你来喝。”
他拿起红酒杯旁边的白酒分酒器比划:“今儿这事儿说来也简单,倒满喝完,合同给你。”
“白的~”他补充。
包厢内瞬间安静,分酒器里的酒装满喝完,即便经常喝酒的大汉也得晕两下,何况连灿这个滴酒不沾还吃了药的人。
张裴然已经大摇大摆地靠在座椅上,盯着对面的连灿等她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