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厮说,此事是县令和雍闿合谋的,那跑山麻匪的首领就是雍家人,而且雍闿更有借助此事从各大户手中骗出诸多子弟,组织一支大军的意思。”侍卫长说道,“对了,我们还从那几名麻匪手中搜出一张图,是雍闿和县令的联名信,他们准备明面带人出城剿匪,暗地引开城内防务,让贼人趁机血洗城中大户,还有约定事后分赃。”
“竟有此事!”马良有些目瞪口呆。
“人心不足啊!”神医坐在一旁,也感叹道。
“走,带去我看看这县令家的公子,看看他所说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马良说道。
“公子,我劝你还是别去了!”老怀叔说道。
“为何?”
“呃——”老怀叔身子一耸,然后缓缓说道:“劫走公子的那位娘子因为气不过之前的事,就上去冲那厮脑门上来了一棍,人已经死了,模样还不太好看!”
马良见老怀叔的神情,就知道这“不太好看”,到底是有多难看。
“这丫头,被他阿爹阿娘宠坏了!”老神医突然有些过意不去。
马良想到先前县令之子的所作所为,让女子险遭麻匪施暴,突然又释然了。
此来他本就是有意挑动南中叛乱,现在雍闿本就有勃勃野心,他目的已经达成了大半,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想到之前也算共患难了,马良问道:“她没事吧?”
“怕是要患病了?”
“啊,可是哪里受伤了?”
“别担心,这药啊,老朽已经替她找到了。”
“那就好,那就好!”马良说道。
这时,神医眼睛一眯,试探着问道:“公子真的是来南中经商的?”
马良想了想还是说道:“此事我本不该泄露的,不过老先生对我等多有救命之恩,事到如今,我也不多隐瞒了。其实我是大汉刘皇叔的人,现奉文昌侯之命,来南中公干。”
“莫非是那个三日诗成百首的张诗仙?”马良来此求医的时候有些狼狈,但其部下仍不是寻常的护商武夫可以相比的,此时听闻马良说起背后的人,神医心叹果然。
“老先生也听过文昌侯的名声?”
“先前有过往的商人来此寻药,我只道是逸闻故事来听的,现在看公子如此风度,想来那文昌侯的传闻也多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