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凯只能跟着雌虫进去,里面是个大浴池,脑子里基本已经有了猜测。
看着雅尔塔妖里妖气的脸,心里一阵扭曲,他一时说不清到底是自己占了便宜还是对方吃了亏。
按照哈维克的说法,雌虫虽然是社会第一生产力,但是在两性关系中被要求必须忠贞且忠诚,若是已经婚配的雌虫想要离婚再嫁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思想传统又封建。
这虫怎么这么挺想得开?
闫凯拿捏不准雌虫说得是真话还是故意戏耍他的假话,为保险起见还是多问一嘴,省得闹笑话。
“需要我做什么?”
对他这个性别男,喜好男,单身八百年
尽管两人不是同一物种,内部结构也有点区别,可是单从表面来说他们两个没有一点区别。
雅尔塔的外形样貌这要放在地球应该是所有GAY的理想,喜欢美的他有颜值,喜欢身材的他有肌肉,喜欢酷哥的他也够冷,病娇风批也沾点边。
可攻可守,万里挑一。
这只雌虫撇开脑子有问题这一点不谈,闫凯承认自己非常肤浅。
雅尔塔眉头紧皱,觉得这只雄虫真是愚蠢至极。
“闫凯,别故意装傻。”
“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不太合适……”
雅尔塔根本没兴趣听一只雌虫絮絮叨叨,不过都是放不下雄虫高高在上的自尊心找借口罢了。
抬手,骤然发力,捏住雄虫的下巴:“你是我的虫侍,左右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奴隶,有什么资格说不合适?你唯一需要做的是服从主人的命令,我耐心有限 ,不要再让我重复。”
闫凯脸被掐的变形,只能点头示意。
妈的。
牛逼不死你!
雅尔塔冷着脸将他用力甩开,雌虫天生神力,没有半分收敛,闫凯重心不稳踉跄跌倒,摔下去的时候反射条件用手去撑,结果不小心拉扯到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雌虫不甚在意,只是淡淡瞥了一眼。
哔哔——
哔哔——
经典国粹永不缺席。
不骂几句他心里真过不去!
雅尔塔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虫,加上晚上喝了不少烈酒,现在被热气一熏,显得有些心浮气躁。
闫凯摸了摸下巴。
艹!
真踏马疼!
不过迫于压力也只能跟着,边走边卷袖子边在心里疯狂输出。
还是那句话,千万别落他手上,否则!
这样那样这样那样在这样那样!
老王虫是享乐主义,所有的设施必须到位,酷寒的极北之地自然少不了温泉汤池,自他继位之后就在寝宫特地修建了这个房间。
大约100来平,正对面朝东是整扇落地窗,高耸入云的雪山,将明亮的银河一分为二,西面是整墙顶天立地的直角柜,全是说不出名字的酒,琳琅满目,散发着阵阵浓郁的香味。
柜子左侧立了一面古朴的藤编屏风,后面放置了卧榻,可供主人小憩。
中间便是圆形浴池,大约可以同时容纳20人,每隔两米距离竖着一个造型凶猛的野兽头像,嘴里有连接口,正往池子里注水,靠窗的那端有一处浅边,当水位过线,则会自动流出,确保池水清澈。
雅尔塔步履平稳的跨入汤池坐下,热气氤氲的水面漾开一圈圈波纹,突兀的热度让他有些轻微不适,过了一会儿才指着不远处一瓶深紫色的液体吩咐:“紫龙凤羽,煮沸。”
闫凯肩膀还疼,不想再遭罪,手脚麻利的点燃炭炉,将液体倒进透明玻璃壶,清甜的酒味顷刻间溢满整个房间,馥郁芬芳。
随着温度上升,原本浓郁的紫色开始逐渐变透,居然跟那疯子的眼睛颜色有点相似,好看是真的好看,毒也是真的毒。
“倒。”
雅尔塔单手手肘懒懒的抵在白玉石边沿,另一边举着一只琉璃杯停在半空中,手指要比寻常人修长不少,骨节分明,线条流畅。
闫凯双手提壶,动作仔细,生怕撒出一滴惹他不悦。
雅尔塔酒杯抵唇,余光打量,本能觉得这只雄虫绝对没有表面上展现的这般听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手腕翻转,琉璃杯在闫凯脚边碎成粉末。
“烫。”
闫凯眼皮子一跳,指尖微蜷,强忍了没发作。
妈了个鸡。
烫你一口喝了个干净!
对嘴吹吹要不要?
当然现在的闫凯肯定没胆子这么说话,只能在心里发疯,不然很可能今晚就会挂在城墙当旗子。
“重新煮一壶?”
雅尔塔转过身,双手交叠放在池边,雪色长发在背后呈扇形散开浮于水面,因为烈酒的影响,苍白的脸上浮现一层薄薄的红,那唇尤为艳丽,宛如深海捕猎的鲛人,带着致命危险。
他静静的注视着雄虫,精致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然而那双眼睛却在昏黄的灯光闪烁着诡谲难辨的光。
闫凯站在阴影处,下颌紧绷,死死咬着腮帮肉才堪堪忍住自己想要往外跑的冲动,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到强烈的杀意。
小主,
了解这里之后,闫凯作为一个局外人,并不同情那些被斩杀囚禁的雄虫,也可以理解雌虫艰难的处境。
不论什么时代,都不会有人愿意生活在暗无天日的苦难中,雌虫反抗是必然。
这只雌虫错把他当做雄虫,闫凯虽然无辜背锅,但不可否认能活下来也多亏了这个身份。
但是在理解之余,他同样也无法跟这些雌虫产生共情。
闫凯始终是人,不是虫。
起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过悲剧对换而已。
雅尔塔十分满意雄虫因恐惧而苍白的脸色,朝他勾了勾手:“下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