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玉骨 白墨

叶溪亭直到现在都仍清楚的记得,他是如何出招,如何将匪徒制服的。

无心插柳柳成荫,她看着夕阳下柳阴的侧脸,血色般的晚霞衬得他更加风华绝代。叶溪亭心中的种子在发芽,她不想一直被别人救,她不要弱小,她不要依靠,她要变强,她要保护她想保护的人。

她要她的命,在自己手中。

现在,你要让她相信,当初那个正气凛然的持剑少年,是心怀不轨,蓄意接近。

“……没事,我知道了。”这回轮到叶溪亭沉默了,她也不管赵科的呼喊,径直离开了。

叶溪亭摘下面纱,找到了安葬杜白茸的打手,随手拿出块金子交给他们:“给这位夫人用最好的棺木,以最好的规格下葬,剩下的钱的就是你们的了。”

叶溪亭一刻钟也等不了,连忙脱了纱裙,换上便于行动的衣物,她翻身上马,准备骑马离开。

洛月华在营口拦她,她跪在马前:“姑娘,我是逃婚的,已经无处可去,还望姑娘收留,我会洗衣做饭,只求混口饭吃。”

叶溪亭想了想,问道:“你会骑马吗?”

“……不会 。”洛月华摇了摇头。

“……”叶溪亭低头像是在思考。

就在洛月华以为叶溪亭要抛弃她时,她的头顶就这样出现了一只纤细有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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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办法了,我有点急恐怕坐不了马车,只能拜托你先忍忍了。上马,抱紧我好吗?”叶溪亭笑了笑,对着洛月华伸出手。

洛月华借力翻身上马,她抬眼感激的看着叶溪亭。

正午的阳光落在叶溪亭的发丝,洛月华觉得叶溪亭太过强大,她就像个太阳,温和明媚,温暖着所有靠近她的人。

“驾——”

等洛月华坐稳,叶溪亭一干人就急步离开了。

……

沈日暮在帐中目睹着叶溪亭的离开,他没有挽留,他不贪恋柔软,也不陷入温柔乡。

严菱敲了敲门,进了沈日暮的营帐,她随意坐在软垫上,不解的问道:“那舒痕膏明明是表哥送的,表哥为什么不和她说呢?”

“不需要,也没必要。”沈日暮收回了目光,看向严菱。

沈日暮指了指帐外的练武台,说道:“展将军在那里,你要去找他吗?”

严菱努了努嘴,摆了摆手:“他不愿见我,我又不何必热脸贴冷屁股。”

“让有实权的郡主和掌握兵权的将军成婚,父皇是万万不会同意的。”沈日暮顿了顿,仿佛一个知心的兄长,“你要权还是要爱……展将军不想让你为难。”

严菱冷笑一声:“怎么不让展钰把兵权交了,做个清闲的郡马?表哥不必哄我,说这么多漂亮话,我知道的,他明明就是不喜欢我。”

沈日暮失笑,不可置否:“若非要你选一个呢?”

严菱也没多想:“权。”

沈日暮点了点头,说:“我也会选权。人的心会变,可权力却是实实在在落在手上的。”

严菱察觉到气氛的凝重,连忙开口:“天色不早了,表哥我先走了……”

沈日暮没有挽留,点头目送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