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里,叶溪亭只点了一盏蜡烛,借着光读读前些日子买的书。
洛月华睡在床里侧,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叶溪亭合了书,吹灭了蜡烛,爬上床,躺在洛月华身边。可是叶溪亭有心事,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仿佛一合眼就能看见柳阴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叶溪亭都还没睡着。她害怕自己翻身动作太大吵醒洛月华,就起床穿鞋准备出去练剑,练累了再回来睡。
她刚站起来,就听见了脚步声。
叶溪亭心里一惊,握紧了婷媛剑,倾耳去听他们的话。
“这几个人衣饰不俗,虽未穿金戴银,但我敢肯定,绝对有钱!”
听声音像刚刚带路的小二。
“老规矩,拿了钱后你们四我们六,这荒郊野岭的死几个人也没啥的。”
是一个听声音较为粗犷的男人。
“窗户关紧了吧?”
“关了关了……”
纸糊的窗户被戳出一个洞来,伸出一杆烟来。
叶溪亭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了,她将婷媛剑别在腰间,一手捂住洛月华的口鼻,一手把她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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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华被痛醒还有些迷糊,她愣愣的看着做在她身边的叶溪亭。
叶溪亭俯身靠近她耳朵,轻声说道:
“黑店,现在捂住口鼻。”
洛月华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叶溪亭点了点头,边捂住脸边跑去开窗。
不知道寒轻那边怎么样了,有柳阴在,似乎根本不用她担心。
听见开锁的声音,叶溪亭连忙关好窗户蹿回床上装死。
“月华你等会别动也别睁眼。”叶溪亭小声嘱咐道。
洛月华十分信任叶溪亭,点点头闭了眼。
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叶溪亭听着脚步一点一点靠近。
小二拿着麻袋和麻绳,他看着睡梦中的叶溪亭。
“哇,老哥,刚刚没敢仔细看,这么一看,这两位都是绝色啊!要不我们……先奸后杀!”小二拉过那个打手,对着叶溪亭和洛月华指指点点。
“确实不错,杀了也怪可惜的,要不卖去惜春楼吧?还能再赚一笔。”
小二的手抚过叶溪亭的脸,他正想说这妮子皮肤真水嫩,就对上了叶溪亭阴鸷的眼神。
叶溪亭的眼神犹如怨鬼,他被吓了一跳,刚想抽身。下一秒,叶溪亭就已经徒手捏碎了小二的手腕。
她翻身起来,把小二踩在地上,夺过他手中的麻绳去追妄想逃跑的打手,叶溪亭形如鬼魅,不出三秒,叶溪亭就追上了他,并且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
“溪亭,不可!”
是柳阴在喊她。
叶溪亭愣住了,手上劲一松,给了打手逃跑的机会,他连忙挣扎,叶溪亭一拳打在他脸上,让他安静了下来。
她不情愿的打晕并且捆了两人和柳阴放倒的两个人丢在一起。
“寒轻,月华,你们可以去车里拿姐姐给我带的绿豆糕吗?我饿了。”
叶溪亭的借口很拙劣,但是寒轻和洛月华也不多问,连忙去拿。
客栈里,就剩下叶溪亭和柳阴两个清醒的人。
“师傅为何不让我杀他?”叶溪亭有些不满的看向他。
“交与官府处置。”柳阴言简意赅。
“不,”叶溪亭怒火中烧,她发起脾气也是很可怖的,“我要亲自杀。”
“我不愿让你的手沾上人命。”柳阴握紧了叶溪亭的手,他轻声呢喃道。
“律法说了,遇匪杀之,无罪。”叶溪亭反手抽出柳阴的佩剑,指向那个摸她脸的小二。
“那让师傅来,好吗?你要他千刀还是万剐,是凌迟还是活剥,你告诉师傅,师傅都照做。”柳阴伸手去拿叶溪亭手中的剑。
叶溪亭后退一步,错开了他的手。
“我要亲手阉了他。”
叶溪亭可能觉得用柳阴的青锋剑还是有些玷污剑的,“哐当”一声丢了青锋剑,跑去柴房拿了把斧子来。
叶溪亭将人紧紧捆在床边,让他动弹不得,又泼了桶冷水把他弄醒。
小二看见叶溪亭的斧子连忙哭爹喊娘:“姑奶奶,我不就是摸了你一下啊,没必要啊!”
“有必要!你今日只是摸了我,谁知道你以前有没有碰过其他姑娘。”叶溪亭咬牙切齿,她是真动怒了。
“男人不都这样……”那小二连忙辩解,“是她们长那么好看勾引我的!”
叶溪亭气极反笑,她也不再啰嗦,一刀下去断了他的命根子。
“啊啊啊啊啊你个贱女人!疯女人!你个自作清高的婊子!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是男人肮脏又恶毒的诅咒声。
叶溪亭充耳不闻,她回头看了一眼柳阴。
阴暗的烛火照耀这叶溪亭的脸,显得冷清又偏执。
当柳阴对上叶溪亭的那双眼睛时,他就明白,蝶骨说错了,他和叶溪亭,很相似。
这是叶溪亭自己的事,不到万不得已,柳阴不会插手。
他信任她的做事手段。
“需要我帮忙吗?”柳阴笑了笑。
“师傅会觉得,我与你心目中不同吗?我不是个宽宏大量之人,相反,我睚眦必报,别人害我一分,我便要回他十分。”叶溪亭站起身来,与柳阴平视。
“说有什么不同?也没有。你永远是我的溪亭,在我面前,你不必伪装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