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菱恍然大悟。
“你说对吧?求来求去不过是为了一个名分,信灵郡马和将军夫人只不过是个头衔而已。”叶溪亭坦然说道。
严菱欲言又止:“你明知我们没有结果,还……”
“结果?什么是结果,美满的姻缘会经历生老病死,结果是阴阳两隔,若是中途有人移情别恋,结果是分道扬镳。我不认为这样的结果比现在踟蹰不前的你们好。”
叶溪亭换了一个姿势,抬头看了眼严菱:“我是觉得你们两情相悦才说的,你要是不喜欢他就当我今日的话没说。”
不知道是不是坐久了的原因,叶溪亭刚想从浴桶里站出来,就感觉自己头一昏,直直倒在了水里,溅起一地的水花。
还在沉思的严菱听到一声巨响,回过神来连忙进去把人给捞了出去。
“叶溪亭,你又怎么了!你们快去找个郎中!”
医者面色沉重的给叶溪亭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摇头。
严菱有些紧张地问道:“您看出什么了吗?”
“郡主,就是小姐这个毒啊,是北魏的封喉草,虽然及时剜掉了大多毒素,但还是有不少残留在体内,可能……活不过一年了。”
严菱看着沉睡的叶溪亭叹气,喊人给了这位医者一锭银子:“她真的没救了?”
“呃……若是中毒时就医治还好说,但着拖了一个多月,老朽只能尽力一试。”医者摇了摇头。
“好,你退下吧……”严菱给她掩了掩被子。
算了,碑没白刻。
……
叶溪亭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怎么同时看见姜离淮和沈日暮两个人站在自己床前了。
沈日暮一脸担忧,姜离淮的眼圈都是红的,好像刚刚才哭过。
“你醒了!”
率先开口的是从两人中间钻出来的严菱,她偷偷靠在叶溪亭耳边说道:“叶大人,本郡主实在没看出您喜欢哪个,就把两个人都喊过来了。”
叶溪亭扶额:“您这么大阵仗,好像在开我的灵堂。”
“啧,怎么说话的,你的丧事办得可比这个隆重多了。”严菱摆了摆手。
叶溪亭:???
沈日暮刚要开口,两位大哥就被严菱给拉走了。
“你们别这么悲伤啊,笑起来行吗?她那么聪明,等会猜出自己只有一年可活了怎么办啊?你让她等死,这多痛苦啊。”
沈日暮点了点头,走向叶溪亭,低声说道:“和我去安京吧,那里有南流最好的大夫,一定能把你身子调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