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亭……来生只愿你我早点见面,这人世间,我只求一个你……”
起风了,月色惨淡,树影沙沙,路边的野菊盛放,一簇簇开得艳丽。
叶溪亭突然想起来今日是重阳节。
她感受到身上的人一点一点变得僵硬,他的体温随风散去,不留痕迹,不留念想。
叶溪亭轻轻放下他,将野菊簪在姜离淮和自己头上。
“……不是说了簪菊保平安的吗?怎么一点也不灵验……”
“姜离淮,你醒醒啊,别睡了,别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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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中了软骨散还动武,殿下不必担心,昏倒这么久是正常现象。”
沈日暮表示知道了,摆了摆手就让人退下了。
那日沈日暮派人跟踪两人,终于在一片菊海里找到了晕过去的叶溪亭,不顾刚包扎好的伤口,起身就去把人捞了出来。
沈日暮看着梦魇的叶溪亭,轻轻触碰了她的掌心。
沈日暮把袁谦叫了过来,他害怕吵醒叶溪亭,于是低声问道:“当初在军营,叶溪亭和姜离淮是怎么回事?”
袁谦会错了意:“她应该不知道末将是殿下的人,不过保险起见,殿下可以趁机杀了她。”
沈日暮的脸冷了几分,他垂眸把玩着叶溪亭的手:“不必……出去就说,姜离淮强行越狱,慎端公主亲手斩下了他的头颅。”
袁谦一愣,他不确定的抬眼看向阴晴不定的沈日暮。
沈日暮此举,是要洗脱叶溪亭带着犯人姜离淮逃跑的事实。
“袁副将……不,现在是原鹿边袁主帅了,本王留她还有用,你不必担心。”
袁谦得了官职自然高兴,他不再多嘴,笑嘻嘻地离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