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沦陷,谁明知是梦境还甘之如饴。
叶溪亭的手与柳阴的手交握在一起,十指紧扣。
紧接着,他的唇隔着薄衫落在她的肩头。
“师傅,我要你……永远永远不能离开我。”
疯狂病态的占有,无尽青丝的纠缠,死气沉沉的四周。
“柳阴永远不会离开溪亭。”
他在她耳边起誓。
明明就是梦语,素日精明的人,居然蠢到信以为真。
……
她会一次次梦见柳阴,一次次在梦中亲吻他。
直到那件事以后,叶溪亭连梦也不敢做。
私塾的教书先生和他的学生私奔了。
这件事在洛护传开了。
这学生叫钱敏,是叶溪亭的好友,为人大胆不羁,和叶溪亭很合得来。
钱敏告诉过叶溪亭的,她不会按照父亲的安排嫁人,她要追寻自己的自由。
人人都唾骂他们不知廉耻,罔顾人伦。把他们当做饭后的谈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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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溪亭抬头去看身边的柳阴。
“他们明明是两情相悦,你也觉得不对吗?”叶溪亭试探道。
柳阴没有说话,他的指尖微微一动,最终还是放下了。
“如此,确是有损名节。”
叶溪亭愣了愣,只好苦笑一声。
“师傅说的对。”
风光霁月的柳阴,不能因为她背上乱伦的罪名。
柳阴比叶溪亭大十岁,叶溪亭分不清仰慕与爱意,难道柳阴还分不清吗?
叶溪亭的前路璀璨,是柳阴这样沾满鲜血的人不配染指的。
他随时都会死,他不能留她一人。
……
叶溪亭自我反思了一下。
也可能是因为她没见过长得帅的男人,所以才会对柳阴有这样的冲动。
于是她去了地处洛护南风馆。
南风馆地势比较偏僻,叶溪亭也是听人无意中提起才知道的。
来这的一般都是年长的有钱姐姐,她们潇洒了半辈子,偶尔想找个人来玩玩也正常。
叶溪亭算是里面最年轻的。
叶溪亭一进门就几个长相俊美的男子上前围住她。
“姐姐,瞧您有些眼生啊,是第一次来?”有人已经勾上了她的发丝。
另一个人不甘示弱:“哎呀姐姐看着真年轻啊,您要点些什么?”
叶溪亭一进来就有些晕乎乎,他们身上有些草药味,是股沉郁的香气。
“嗯…你们弹首曲子吧。”叶溪亭随意说了句。
“那姐姐是要谁来呢?”一个男子的手已经揽上叶溪亭的腰了。
“是我,还是他,还是我们两个一起陪姐姐?”男子在叶溪亭耳边吹气。
叶溪亭有些不适应,但还是跟随着他们走了进去。
就在叶溪亭跨进去的那片刻,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柳阴揪住了她的衣领,把人拖了回去。
叶溪亭拗不过他,只好放下银子老老实实跟柳阴走。
“师傅……您别管我行吗?”
叶溪亭明显感觉到柳阴的手在她颈间抚过,薄茧带着些许痒意,让她有点脸红心跳。
“我是你师傅,我怎么可能不管你!”柳阴气笑了,他松开了桎梏着叶溪亭的手。
“我爹都不管我了,你管还我干什么,读书压力大了想听听曲子多正常啊……”
叶溪亭第一次反抗柳阴。
“想听曲子?那为师给你弹,好不好?”
叶溪亭还没反应过来,柳阴就把她拖了回去。
……
初荷夏雨,雨水沿着屋檐滴落在地上,亭台之上,有人抚琴有人舞剑。
曲调婉转动人,带着幽怨与嘲弄。叶溪亭收了剑,回鞘的剑溅出剑身的水珠,落在叶溪亭的白衣上。
“师傅不高兴?”
叶溪亭走上前来绕到柳阴背后,半跪在地上,双手搭在着柳阴的肩上,轻轻靠在他耳边。
“……没有。”
柳阴摇了摇头,他的脸就蹭过叶溪亭的唇,他颤栗了一瞬,双手从琴上放下。
“莫要胡闹……”柳阴叹了口气,把叶溪亭从身后抓了过来,“你已经不小了。”
叶溪亭放在他肩上的手一僵,还是悻悻收了回去。
“好吧。”
明明是柳阴自己推开的叶溪亭的,可他看着空荡荡的庭院,竟还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