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一听,立即兴奋起来:“这样啊,那太好了。”
丽枝的瑜伽馆,租的是D姐的房子。当时,丽枝没拿下房子,很焦虑,最后,是我找D姐说了情,才尘埃落定。
个中曲折,杏花听丽枝讲过。如今,丽枝的生意红红火火。杏花不免心生憧憬,觉得若包子铺也与D姐有了关联,生意一定也不会差。
下班后,我去食堂简单吃了个饭。回到家,沐浴更衣,换上D姐送我的衬衫,配上深色西裤。
对镜自照,不免有些得意。
想来想去,觉得空着手,实在不妥。应该带些什么呢?以D姐的条件,什么都不缺。况且,带些贵重之物,反而显得俗了。她也不会要,恐怕还会责怪,说我打肿脸充胖子。
最终,我的目光停留在书架上。略一思量,有了主意。
我走到书架旁,抽出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这本书才买来不久,送给D姐恰如其分。当然,光送书,也不够诗意。
我找来纸笔,谋划构思,一挥而就,写了首藏头诗。
写毕,看了看,与今晚相会的意境,颇为相似。于是,将纸对折,夹在书页中。
准备妥当,看看表,刚刚七点。湖畔花园离我租房不远,走路过去,不过十来分钟。
坐在沙发上,翻了几页书,刷了会视频,都无法静心,想着要与D姐在小区见面,竟有些迫不及待。
在屋里待不住,干脆下楼闲逛。带上钥匙手机出门,走了几级台阶,又退回去,开门进屋,找出古龙香水,往空中喷了一喷,然后往前走一步,让身体沉浸在香水的包围中。
洒完香水,再次出门。刚下到一楼,在楼道口碰到素琴。
她满面春风,眉眼生动。我问她遇到什么好事了,如此高兴。
她答:“刚才去闲逛,碰到个搞直播的女孩,瞬间想起小时候,那时真开心啊。”
我说:“对,少小时候,无忧无虑,真好。可是,回不去了。”
素琴见我拿了本书,笑着问我:“又出去吟诗作赋了?”
朋鸟社的事,我对她提过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