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如此讨厌相柳,除了有人在背后挑唆,以及怕他威胁自身地位之外,还有一个最为淳朴的原因。
就是她真的怕蛇。
她本来是不怕的,可有一次相柳见到玉燕和榆罔恩爱的模样心里郁闷喝多了酒,泡在湖里现了原形。
正准备采点荷花的馨悦刚刚划着小船到湖中心,就看到相柳的九个蛇头忽然冒了出来。
大尾巴一甩直接掀翻了船,馨悦被吓得当场昏了过去,从此便留下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自那以后馨悦便和相柳结下了梁子,对于榆罔也是恨其不争。
有谁做正房做成他那模样,又有谁做情夫做成这臭蛇的模样。
她虽然是收养的,但也是正宫嫡女,迟早有一天要把这条臭蛇和他的九个庶头统统发卖了!
相柳怀着满腔的沉闷,迅速踏入紫金宫中,也不顾玉燕正在看奏章,直接一把将人推倒,朝着脖子就是吭哧一口。
他注入的不仅是毒液,更是他内心深处的情感。
对于他人而言致命的毒素,对于玉燕而言却是难得的补品。
那毒液缓缓流入玉燕的身体,带来一种奇妙的舒适感,她不禁轻声哼出,双臂环绕住相柳,示意他加大力度。
不枉她平时没少给相柳喂自己秘制的毒药,他去皓翎这么久,攒了一段时间,比平时可带劲多了。
胡天胡地了一番之后,解了乏的玉燕恢复了清醒。她精神焕发地推开相柳,见他已是筋疲力尽,却依然心有不快。
玉燕笑着捏开他的嘴,再往里塞了几颗毒药,重新拿起奏章,感觉自己还能再肝上几天几夜。
相柳银白的长发有些凌乱,身上虽然没了力气,可心里的怨气却没有半分减少。
“你明知道有人潜进来和馨悦那臭丫头乱说话,怎么就不管管?还让她如此大张旗鼓的来气我。”
“对付反间计,最好的方法,那自然是将计就计了。”
玉燕说着话,手中的笔却也一直没停。
“况且被那么一个小丫头能气成那样,你也是白活那么多岁数了……不对,你不会是根本就没生气,故意借此机会来找我茬是吧。”
被揭穿的相柳一如小时候那样转过头背对着玉燕,努力想要隐藏自己的情绪。